1998年,天命治下圣玛丽亚医院。

这,是整个天命的医疗系统之中最好的一个医院。在这个病房里面,塞西莉亚如此兴奋的抱着她生下如此可爱的两个女儿。在那一刻,对这个家庭而言,那是一件无比喜悦的事情。但对于这个家庭的男主人而言,相比于刚刚被取名为琪亚娜的另一个女儿、他的长女苏莉尔,这个被冠以太阳女神的孩子,却要面对的是来自两个家族内部最深的龌龊。

“安德烈,父亲的意思是什么”哪怕在天命的骑士们里面,齐格飞已经算得相当不错的一列。但,唯有他自己明白他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处境。作为一个逆子,一个家族的败类、他自己很清楚,自己之所以回到如今早已走下坡路的家族,也只因为塞西莉亚,在某种意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和塞西莉亚的婚姻背后到底有多少猫腻。利益,以及欲望——尽管塞西莉亚,是家族的现任圣女。但无论如何,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家族早已走下坡路。

这一点安德烈叹息“谁不明白如今的家族的现状”

在某种意义,卡斯兰娜的衰败不仅仅是家主本身的高度消耗。在昔日奥托.阿波卡利斯的改革后。某种意义,卡斯兰娜早已失去了太多的足以支撑整个家族的资本,而几乎两千多年,阿波卡利斯的无形打压亦是如此。当然,尽管所谓的无形打压并不存在,但实质的卡斯兰娜一族的下坡路都已经命中注定。当然,他自己何尝不是清楚,清楚自己改变不了什么——比如这个家族的当下。谁都清楚,第一律者的出现后整个卡斯兰娜家族已经意识到随着律者的出现家族绝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不谈别的,他之所以,何尝不是今天家族的血脉族人里面能够在这方面做到这一步的没有几个。

仅仅是实力,两千年二十多代家族家主已经是整个家族的线,在女武神的范畴里面,卡莲已经算得最顶端的层面。而在某种意义,齐格飞清楚自己家族对这个孩子寄希望的位置就是另一个卡莲。“他们怎么能够这么想”

安德烈如此这番诉说了问题与厉害“我们家族这些年有些人想疯了、要不然”他如此清楚一件事,那便是齐格飞那位便宜妹妹的存在实际造成了一个极大的问题。他们如此这番执着于那个名号,执着于让家族再次伟大。而另一边,沙尼亚特何尝不是有人想尽一切办法进行?几乎整个沙尼亚特一族里面,蕾安娜的存在就已经让整个沙尼亚特一族自以为是的所谓荣耀成了个屁。而这样的可悲现状成为了整个当代天命几大家族如此的原因。甚至,他们之所以赞同沙尼亚特与卡斯兰娜家族的混血,何尝不是意识到他们不能这样下去了。

“那,这两个孩子,就真的不能有可能不需要么...”

“或许吧,毕竟我们都清楚的是:我们这个家族,大概也没有什么对于未来的任何选择,或者——任何期望了吧”

有何期望?

在任何角度,他自己内心无比清楚自己不可能改变什么。如果有,只剩下去冲锋向前争取什么。他很清楚,两个孩子必然会背负那些所谓的信条。而他很清楚,无论如何两个女儿也必须活出自己的价值、自己的地位。不然,未来在他和塞西莉亚迟早有一天死在对抗崩坏的残战场的那一刻她们还有什么价值,除了她们的姓氏以及血脉她们自己也需要在两个家族甚至整个天命活出自己的价值。

这种如此可笑的逻辑,此时此刻的塞西莉亚何尝不是明白自己家族的那些人到底在想什么。在任何角度,她也很清楚这两个孩子将不可避免的面对来自自己那些同族们的疑虑、以及利用。两个几乎完美的符合“律者杀手”以及最强大的那个用于对抗崩坏的工具,两个甚至未来无可限量之人。他们的价值,便在此时此刻就已经如此提醒这对夫妇,而两个女儿的人生,他们如此清楚这很困难。

非常困难

讽刺的是,一面他们不希望她们面对崩坏。但在这个现实面前,这个如此阴暗、残的时代本身,他们背负的东西是——他们迟早会直面现实,只有他们成为整个天命女武神的同侪之首,他们,才有可能,去选择自己的未来。

但回到问题本身,为什么两大家族非要在两个孩子身寄托他们的未来。

当他问表兄安德烈的时候,后者叹息“因为无论如何,从当年那个时候就有不少人对我们怀以疑虑。毕竟,无论如何卢卡祖先当年的妥协”

妥协

齐格飞对家族最初的叛逆之心,在于他们在卡莲之死问题扮演的角色。那个时候的他们,明明知道旧教廷的很多做法是错误的却不能果断做出任何的纠正与行动。甚至某种意义,他们更是默认了天命对于人的生命和尊严的漠视。要不然,为什么他们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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