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闻言,坐在原地沉思许久。
李凤言则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依旧笑眯眯的看了宁念一眼,随后说道:“我要回去了,恐怕再说下去,我大师哥要追到街上来揍我了。”
话落,李凤言转身欲走,可他还是回头叮嘱一句,“雁过留声,水过留痕,那人如此有恃无恐,总有大意之时,你只要顺其自然,耐住性子抽丝剥茧,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少年书生说完立即转身离去,毫不留恋。
宁念抬头看着对方的背影,一动未动,仍旧陷入沉思当中。
“班头。”
不知过了多久,此时李凤言已离开有一段时间。
曾泰终于按捺不住,轻轻呼唤一声,打断了少年心思。
宁念转过头疑惑的看向曾泰。
曾泰神色有些紧张,毕竟李凤言和宁念交谈之时,对他没有丝毫避讳,所以二人之间的谈话被他一字不落全听了去。
他面色有些难看,很是担心的说道:“班头,咱们现在怎么办?那镇妖司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你没见刚才那个韩诩,牛的鼻孔都朝上,这孙子真他娘不是东西,再说那布下阵魇之人,居然敢和镇妖司作对,以咱们的实力,是不是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曾泰似乎对那韩诩怨念很大,在劝说少年的同时还不忘糟践韩诩几句。
宁念看着曾泰眉头一皱,突然问道:“你要被调到镇妖司?”
曾泰见少年神色有些不对,瞬间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怔怔的盯着对方问道:“班头,有,有什么不妥吗?”
宁念想了想,很是认真的回了一句,“我听说镇妖司很危险,每年都会死伤很多人。”
曾泰突然咧嘴一笑,知道对方是在关心自己,他大大咧咧的说道:“嗨,我还以为什么事,这事我也听说过,不就是死,说的好像谁没有那一天似的,我爷爷曾经告诉过我,人死吊朝天,不死万万年,这没啥好担心的。”
可少年总觉得这其中有着什么蹊跷,不由得追问一句,“我听人说过,镇妖司往年选拔都是在黑甲军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被调到那么危险的地方?”
曾泰原本不想让对方知道这件事,可刚才他一时没注意说漏了嘴,现在想瞒也瞒不住了,只好将昨日在京兆府发生之事,一五一十讲述了一遍。
宁念听完,眼皮不自觉的跳了两下,喃喃自语,“没想到那个青年居然是三皇子,这么说府尹大人当时也是为了护住你,但是你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下来?”
说到此处,曾泰神情十分沮丧,语气也低落了几分:“我哪愿意去什么镇妖司,当时我还没答应就被几个内衙给拽走了,事后府尹大人又差人通知我,说过几日调令就会下来,让我去镇妖司报道,我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让我抗旨不成?”
宁念无言,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他想了想站起身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既然木已成舟,那就不多想了,今夜应该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我再去赌坊那看看。”
曾泰闻言一脸困惑,“班头,那个小先生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过于在意那边,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你这会还去干什么?”
宁念沉吟片刻,随口回了一句:“我想弄明白那道阵魇有多大范围,还有他到底是怎么布置的,为什么又偏偏就把那阵魇布置在赌坊附近。”
曾泰听了想都未想,毫不在意的说道:“嗨,这还用说,肯定是得罪人了呗,那黑虎帮平日里为非作歹,十恶不赦,早已天怒人怨,他们肯定是无意中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这完全是咎由自取,要我说咱们就啥也不管,就等着那人整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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