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头头们玩牌赖账去报官然后被打了板子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定海县,被众人传为笑料。

溗泗军的内部也通过这件事儿开始了反思,感觉这事儿太丢人了,并且也觉得内部制度建设还是不够,有什么事儿竟然还得报官找衙门解决,实在是太丢脸了。

于是乎溗泗军四个头头聚在一块开始商量解决这个问题,虽然陈昊赖账了,但公是公私是私,溗泗军内部一直被陈昊灌输公私分明的理念,不会出现什么非要为了集体利益牺牲个人,或者为了个人利益牺牲团体的事情,溗泗军内部个人与集体利益都是平等的,这也是这个团体赖以生存的基础原则。

谈到公事,大家也就把玩牌赖账的事儿忘了,四个人最后干脆把溗泗军全体聚一块开会,讨论了一天一夜,把原来的海盗法典上面写的密密麻麻,一口气增添了上百条规矩。

但到最后众人发现规矩有了,却少了一个识文断字能当法官的人,更加重要的是这个人还必须得足够中立公正。

起初陈昊提议自己兼任法官,但却被徐望祖李敬天还有王福开三比一反对直接否决了,开什么玩笑你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那还怎么玩?那岂不是你陈昊今后打牌想怎么赖账就怎么赖账?

四人组会议上最后得出共识,那就是谁都不能当法官,只能从外面找个人来当法官,那才公平。

最后大家一致都想到了县令赵白石,觉得这家伙还算不错,至少识文断字,而且断案也有经验,县衙有一整套的刑事机构,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乎四人便带着刚出炉的海盗法典去县衙,又是一大清早,再一次把睡眼朦胧的县令老爷给从被窝拉出来。

“有完没完了!还让不让人活了?一群莽夫,天天玩牌输急了眼赖账,我这县衙给你们开的?”起床气十足的赵白石忍无可忍,破口大骂。

陈昊笑着说道:“赵大人今天不是请您断案,是给您送任命状来了!”

赵白石一脸疑惑道:“任命状?什么任命,朝廷要我升我的官了?”

李敬天挤过来,捧着一本海盗法典说道:“不是朝廷,是我们溗泗军想请您当法官,帮我们断案!”

刚起床脑子还没彻底清醒的赵白石又迷糊了:“请我当法官,当你们溗泗军的官?”

“给反贼当官,帮反贼断案!”

蹭的一下赵白石顿时清醒了,吓得一蹦三尺高,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不行,绝无可能,我赵白石世受皇恩,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绝不可能为你们反贼当官,弃明投暗!”

赵白石站的笔直一脸正气浩然,看的恶心的徐望祖蹭的一下拔出了腰间利刃:“让你当个法官扯那么多没用的干啥,给句痛快话,到底当不当?”

刀子一亮,赵白石顿时就原形毕露,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对着坐在太师椅上反贼头头陈昊磕头道:“好汉饶过我吧,城池失陷只是我一人死而已,可要是给你们当官那可就是灭我满门呐!”

“赵大人先起来说话,你这动不动见了刀子就跪是什么毛病?”陈昊见不得别人胡乱磕头,赶紧将赵白石扶起来,继续劝解。

“赵大人放心,就是请你兼职而已,你还是大明的定海县令,只不过闲着没事儿的帮我们断断案子,评评理就行了,其余的事儿不让你沾半点!”

“真的吗?”

“真真的!”

“那你写字据为证!”

“你!不写!死活不写!”

怎么哪哪都让自己写字据签条子,陈昊扪心自问自己信誉就这么差么?

赵白石扭扭捏捏就是不想干,最后陈昊无奈,只能祭出银弹攻势。

“有银子的,不让你白干!”

“嗯!多少?”

“先定二十两吧!干好有成绩再加上去!”

“一年才二十两,太少不干!”

“按月算的,蠢货!”

“其实本官不是看银子才干的,只是觉得尔等向往教化公道,本官………”

“干不干一句话,不干我去找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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