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魔宫。

御情的魔宫不似天界建筑的宏伟明亮,也不似海之涯的雅致鲜亮,乌木的宫殿内都是黑色和灰色的摆设,即便是有着一层棕红色纱幔的黑色帷幔,整个魔宫依旧压抑而暗沉,这个宫殿中唯一让人眼前一亮的,想必只有此刻惬意的斜倚在上座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静听着魔使们议事的魔尊御情了。

“三界一同进入幻界?难道说,我们魔域要把数万年来称霸无极大陆的机会就这样拱手让人?”开口质问的,是曾效力于前魔尊的左长使,由于御情的不理政务,魔界分别由左、右长使执掌政务,左长使对外,同时手握兵器,右长使应内,把控内政。

“如今只有同入幻界,才不至于陷我魔域于进退维谷之地。”右长使看着自己对面站着的这位满脸不忿的墨发老者,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左长使怒瞪自己对面总是一副漫不经心,却屡次把自己气得胸闷的无良老头儿,洪钟般的声音更是响彻整个魔宫。

“这么多年来,看来你还是只有块头,不长脑子。”

“付狐狸,你是不是想打架?”

左长使右手探向后腰的破山斧,眼看着就要上前动手,却被一旁自己的女儿挽住了手臂,“父亲,莫要意气用事。”

左长使的胸膛像似夏日里魔宫后园池塘中四眼魔蛙起伏的肚腹,久久难平。

而这时,右长使似是无意,却是再次挑起了左长使还没有平复的怒气,只见右长使手腕一转,手中出现了一只刻有特殊图腾的竹笔,此乃右长使的法器,妙笔生花,“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我们不妨切磋切磋?”

“付叔叔,政务为重,我们还是商讨应对之策吧。”左长使身边,是左长使的女儿岑夭月,同时也是魔域次使,分管魔域军政。

“看看,有些人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如小辈懂事,就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天界和海之涯没有联手征讨魔域,那也是因为你的小打小闹无伤大雅,我魔域如今同入幻界,面临的不仅仅是其他两界的防范,不入幻界,其他两界对我魔域同样有着猜忌,若是如你所言,独占幻界,用不了多久,我魔域只会被天界和海之涯联手夷为平地。”

“我魔域何曾惧怕过谁。”左长使手臂一挥,好一派唯我独尊。

“人老无知,最是可悲!”右长使淡淡地瞥了一眼左长使,轻蔑至极。

“说人话!”左长使怒吼对面的狐狸老头儿,他身旁的女儿却是侧头闭目拧眉,好想扶额。

“你个莽夫,一大把年纪了只知道滋事挑衅,你现在用你那快要生锈的脑子想想,同入幻界最终宝贝落入谁手还未可知,你现在嚷嚷着要事先出兵独占幻界,刚好人家想除去魔域你便送上一枕头,你还真是英明啊!”右长使讥笑一声,送给了左长使一个大大的白眼。

“果真如此?”左长使似是被人当头棒喝,愣怔了一瞬,转头已经有些怀疑的问一旁的女儿。

“父亲,付叔叔此言不假。”岑夭月英气又不失深情的眼眸看了一眼上座依旧无动于衷的魔尊回道。

“我说付狐狸,你有事说事,为什么要对我人身攻击啊,真是没有一点大家风范。”左长使那双即便是心平气和都会吓哭孩童的虎目中透着鄙夷和不屑。

右长使深呼了一口气,不和莽夫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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