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趁着容夫人和青莲还没回来,草草穿上已经半湿的里衣,披上来时放在净室外的斗篷,匆忙赶回了自己住的耳房。进了屋,关上房门,刚要松口气,忽听背后一声脆响:“好你个红玉,瞒着我做下好大的事。”

红玉浑身一个激灵,险些跪倒在地上,她回过身一看,竟是二姑娘苏若坐在小几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红玉心中只把苏若当做小孩子看待,勉强笑道:“姑娘何时来的,可是唤奴婢有事?奴婢方才伺候二老爷在净室更衣,不曾听见。”

苏若起身,绕着红玉缓缓转了一圈,将红玉细细打量了一番:“伺候我爹更衣,怎么浑身都湿透了?莫非你是伺候主子鸳鸯戏水去了?”

红玉吃惊地看着苏若,心中十分震惊,这苏若本是孩子心性,生性鲁莽,生母容氏又懦弱,未得人好好教养,本以为她对后宅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心软面嫩,怎么如今言辞犀利,一针见血了呢?

苏若笑了笑:“红玉,你不必这样看着我,我爹虽不看重我,未请人好生教我,但我也已到了及笄之年,宅门里偷鸡摸狗的事情总归是知道一些。你方才在净室里一呆就是大半天,又这副模样溜回来,傻子也能猜出你究竟干了什么。”

红玉心知她与二老爷苏廷柏偷情一事,毕竟违逆了苏家的家规。如今她还没有名分,只是个婢女,若是此事现在就张扬出去,丢了二老爷的脸面迁怒于她,说不定快要到手的姨娘就飞走了。

红玉只得双膝下跪,抱着苏若的衣袖,央求道:“好姑娘,您千万饶我这一遭。就是借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勾引主子,实在是老爷他强要奴婢......”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她早已泪水涟涟。

苏若假意叹了口气,似乎心软了,道:“你以为我是要治你的罪吗?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出了事,我只会为你遮掩。只是你也太不知轻重了,那莲姨娘如今正得宠,又是个泼皮破落户,若是此事被她知道了,给你强按上个勾引主人、白日宣淫的罪过,你到时是死是活?”

红玉这才觉得后怕,忙道:“姑娘,那奴婢如今该如何是好?”

苏若将红玉扶了起来,关切地问道:“方才,我爹他对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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