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秋困的可怜,傅霁年在心里叹气,想着今天就先让他睡吧,其他的事明天再说,看给孩子困的。

傅霁年轻手轻脚的把林秋搬到了床上,弄了温水帮林秋擦脸擦手,一通折腾,林秋仍旧睡得深沉,看起来是真的困惨了。

不忍心再折腾林秋,傅霁年快速收拾好自己,钻到床上,把林秋搂进怀里,满足的闭上眼睛。

上次搂着他一起睡觉还是在上次,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还是一团乱麻,现在好不容易理清了一些,他反而碰不到人了。

果然还是没有道德更舒服一些。

带着这种淡淡的幽怨,傅霁年,安稳入睡。

也许是前段时间习惯了林秋在身边,怀里抱着人睡觉,这几天怀里空了,他睡的不是很安稳。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林秋先醒。

当发现自己在傅霁年怀里的时候,林秋是懵逼的。

我嘞个豆,难怪感觉昨晚睡得格外好,被一个大热水袋抱着,加上还有暖气,这不暖和死了。

能感觉到傅霁年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林秋大度的原谅了傅霁年私自爬上了自己的床这件事,小心的下床,精神抖擞的去洗漱。

今天算是他升职的第一天吧,他得早点去,早点去把自己的东西搬好。

能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这可能是每个社恐最大的愿望了,虽然现在的同事们也很好,但林秋还是有些迫不及待,能在公司里有一个单独的办公空间也太棒了吧!

傅霁年醒的时候林秋已经收拾好自己了,他正琢磨着是直接在楼下吃,还是买点包子之类的边走边吃。

其实看时间的话,去楼下吃时间也是完全够的,但是他这种小居民楼下的小馆子,又怕傅霁年不习惯。

于是林秋委婉的向傅霁年表达了下自己的想法,傅霁年表示都可以。

“那就跟我一起在楼下吃吧。”

“我跟你说,楼下的那家馄饨馆里的米线超级好吃,馄饨也好吃,小笼包也好吃,我都喜欢吃。”

林秋跟在傅霁年身后碎碎念,傅霁年一边刷牙一边点头。

等傅霁年也洗漱好,林秋又看了眼时间,还早着,更加不着急了。

傅霁年跟着林秋进了那家馄饨店,神色冷静,周身还是那种冷冷的霸总气质,看起来和这小馆子格格不入,但是他太淡定了,让那些忍不住想看他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看的不是林秋,但林秋还是头皮发麻,手脚都有些僵硬。

平时他能很自然的报出自己想吃的米线,这会儿他结巴了一下才报完,但他也没忘记给傅霁年加了份小笼包。

在店里其他人的注视下,他凑到傅霁年耳边,超小声道:“他家的小笼包也挺好吃,我怕你一份米线吃不饱,待会儿要是真的吃不完,咱们可以打包带走。”

看着店里桌子上其他人面前那巨大无比的碗,傅霁年赞同的点头:“好。”

说完了想说的话,林秋就闭上了嘴巴,店里的其他人也没说话,一时间,店里只剩下大家吃饭的声音。

林秋拿出手机虚假的扒拉着,感受着四周的眼神,他尬的不行,脚趾狠狠抠地。

米线嘛,稍微煮一下就好了,小笼包也是提前蒸好的,老板和老板娘很快就端着两大碗米线,还有小笼包过来了。

看着碗里那花花绿绿,哦不,是花花红红的汤,傅霁年的唇角拉平了些,他控制着自己没有皱眉,扭头观察林秋是怎么吃的。

只见林秋动作熟练的拿上了桌子上的尖叫瓶子,把里面褐色的液体挤了许多到碗里,接着又在旁边的小罐子里弄了些辣椒到碗里,然后他岔开筷篓里的一次性筷子,搅拌开。

酸酸辣辣的气味在空气中散开,闻起来还不错,傅霁年稍稍松了口气,也伸手去拿尖叫瓶子。

林秋在他准备倒之前提醒道:“他家这个醋挺酸的,我吃米线喜欢酸辣口味的,你要是不喜欢这种口味可以不放,或者少放一点,他家这个原本的汤底也很好喝哦!”

想着自己是第一次吃嘛,傅霁年听话的放下了醋瓶子,继续暗中观察林秋。

只见林秋左手勺子右手筷子,一筷子米线被夹到有点汤的勺子里,他一口吃掉,随即满足的眯起眼睛,然后又去夹了个小笼包,用同样的方法吃掉,腮帮子鼓鼓的,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学习完毕,傅霁年用同样的方法笨拙的吃了米线,然后又尝了小笼包。

就怎么说呢,他感觉味道一般般,但是看林秋吃的那么香,好像也变好吃了很多。

总结:是跟秋秋一起吃饭才香。

看来以后要多跟秋秋一起吃饭了,虽然他不太挑食,但是能吃的更香一些,会有谁不愿意呢?

傅霁年吃米线的动作,从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的熟练,吃得还挺开心。

林秋看着碗里只剩下汤的米线,鼓了鼓腮帮子,和以往一样在心里吐槽。

这米线份量真是越来越少了,真是,价格越来越高,但是越来越吃不饱,他记得他一开始过来吃的时候,一碗大份的米线,他完全是可以吃饱的。

小笼包原来一笼八个,现在才六个,可恶,好想再来一笼。

林秋用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嘴巴,扭头一看,傅霁年还在吃。

他又有那么一米米尴尬了,他刚才吃的太投入,把他忘记了。

“咳……”

清了清嗓子,林秋用清澈的眼神看着傅霁年:“怎么样?还可以吧?”

傅霁年咽下嘴里的米线,点了点头:“还可以。”

林秋傻笑:“嘿嘿。”

在傅霁年说完还可以后,不仅是林秋松了口气,老板和旁边的食客也松了口气,然后还感觉自己这口气提的莫名其妙。

傅霁年不紧不慢的吃完,然后林秋第一次不是坐地铁上班。

他毕业后就进了公司,这么多年他即使每天都是坐地铁也从来没迟到过,这会儿坐在傅霁年几千万的豪车里,他还小小的兴奋了下。

傅霁年这车低调归低调,但识货的不少,林秋算了下,比他坐地铁要快二十分钟左右。

难怪大家有钱了就会买车,不然他这样的,车买了他也开不起。

“你想在公司楼下下车还是在停车场?”

傅霁年的询问拉回了林秋跑偏的思绪,他几乎是下意识回答:“停车场。”

傅霁年:“……”

傅霁年脸上的温度少了些,他冷着脸开车去停车场,心里不太舒服。

他都已经在追他了,他还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吗?

果然他就应该直接把他关起来,想给别人看就给别人看,不想让看就锁起来。

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都是假的。

傅霁年身上的怨气毫不掩饰,林秋缩了缩脖子,假装不知道。

拜托,他昨天才升的职,今天就从大boss的车里下来,这合理吗?这很不合理好吧!

虽然感觉自己能升职好像确实有傅霁年的原因在,但林秋还是想勉强维护住自己这岌岌可危的尊严。

他真的一点都不想成为公司里其他人的饭后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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