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你这个姑娘夸赞人就是不同。”花紫颜摇头失笑。

“难道不可爱吗?”宁夏反问。

“姑娘很特别,本公子接受这个夸赞,哈哈哈…”唐宸喝了酒。

宁夏将酒给他们重新斟满。

“姑娘为何蒙着面纱,难道长得很丑。”花紫颜狐狸眼一眨,狡猾道。

“是啊,很丑,还是不要脱下来吓到公子了。”宁夏坦然。

“是吗?本公子不信,脱吧。”

“纠结姑娘家相貌有什么意思,你们要听曲吗?”宁夏转移话题。

“要,刚才那曲叫什么,再来一遍。”

“一曲相思。”

宁夏起身拿了琵琶,重新坐下,弹唱了起来。

唐宸喃喃自语,“词不错,曲调也别致,是姑娘自己创作的。”

“不是不是,是别人的。小女子觉得好听,就记下来了,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公子喜欢,小女子再唱一遍。”

一曲了了,左宇转身过来,坐下。“姑娘不该流落在此处。”

“是吗?”宁夏抬头望向他,他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锦袍,姿容清冷,宛若天人。如丝缎一般的墨发高高束起,用一个镶玉的鎏金发冠箍住,只在两耳垂下几缕乌黑的发丝,清雅而飘逸。

“阿宇,是你吗?”宁夏看见他与赵庆宇一模一样的容貌时,惊得站起来,琵琶掉落地上而不自知。

“姑娘,你……”左宇望进一双哀痛受伤惊喜期待的眸中,俊眉微微一蹙,她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她这瞬间的真情流露,竟让他心里一疼。

“阿宇,是你吗?”宁夏喃喃问了第二遍,神情有些恍惚。

“姑娘,在下左宇,你认错人了。”白衣公子知道她把他当成了别人,吐出一句冷冰冰的话,让她清醒清醒。

花紫颜趁机拿了她的面纱,顿时惊艳了,这样的绝色,还叫丑。

一袭白衣,气质高雅出尘,此时却带着一股浓郁的悲伤。少女穿着身姿修长而柔韧,香肌玉肤。淡扫娥眉,一对剪水双瞳,顾盼流转间,如此容貌与气质,就算是放眼长安,也是难得有女子能够与其媲美。

宁夏回神过来,微微颔首,对着左宇,“抱歉,小女子失态了,实在是公子长得太像一个故人。”又瞪了一眼花紫颜,“公子的教养就是如此吗?随便拿姑娘家的面纱。”

左宇摇摇头,“无妨。”只是故人吗?她那神态一点都不像故人,仿佛是爱人般。

“本公子就这样,你能怎样?本公子不怪罪你失礼就不错了,你倒还嫌弃本公子的教养了。”花紫颜挑一挑眉。

“不怎样,公子爱怎样就怎样,关我什么事。”宁夏给左宇斟满酒,也给自己斟满。“多谢公子,这一杯当作小女子的赔罪,小女子先干为敬。”说完,举杯仰头,全部喝完。

“好,姑娘豪爽,本公子也来一杯,喝。”唐宸插了一句。

“好,公子请。”宁夏再倒一杯,又是一杯干。再倒再喝,一连几杯。她喝得急,头微微眩晕,右手下意识揉上太阳穴。

“你没事吧,姑娘家,不能喝,就不要喝了,我们不会怪你的。”唐宸拿了她的酒杯,阻止道。虽是一个青楼女子,也才第一次见面,却不想让她这样作贱自己。

“好,那你们想听曲吗?我唱一曲,清明雨上,送给你们。”宁夏摇摇头,捡起地上的琵琶,悠悠的曲音歌声传荡开。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云自摇,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

木雕流金,岁月涟漪,七年前封笔,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

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三年了,赵庆宇,你还好吗?你还记得这首歌吗?

三年了,你是否会偶尔想起我,去到我的坟上献一束花?

三年了,你是否已经跟那个女人结婚了,还有了孩子呢?

三年了,或许你已经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吧,一家几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眼前的这个你是你吗?如果是你,为何不认识我。如果不是你,又是谁呢?

宁夏唱着唱着,思绪随着回忆飘远,一股怀念悲伤的情绪渐渐散发出来。

“远方有琴,愀然空灵,声声催天雨,涓涓心事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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