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夏至,昼长夜短,禾苗昨夜挨了陆行安好一顿欺负,今个就困的很。
可偏今天还忙的不歇,他连打个盹的时间都没有。
今年的雨水大,药材都得趁着天采。
刚好这两天有日头,陆行安就找人把山上长好仙鹤草都给采摘了下来,趁着有日头就给晒干了好装筐。
他们几个又忙着收药材,又得看着在门口晾晒的药材。
等晒干了一批就得装筐往库房里搬。
这两天田里的活计也得忙,好在野物铺子上有马正和石头看着,雇的两个汉子也都能上手了,不然可就真忙不开了。
江怜把晒好的药材收拾到筐里,他见天色不大好,就怕下雨再给淋了。
他收拾好,就一口气提了两筐子药材往库房走。
禾苗看见了就说他:“不着急,你省着些力气。”
江怜却说:“咋不急?我瞧着门口这几十筐子的药材就急的很。”
林意也说他:“不急不急,一会几个汉子就得过来帮忙,田里的庄稼也差不多弄好了,等他们来了让他们搬去。”
江怜“啧”了声,说:“真是不心疼自家汉子,忙完了庄稼不成,你还给留着活。”
禾苗跟林意立马就笑了,禾苗说,“是是是,谁能有你心疼汉子啊,你瞧你家汉子天天被你拾掇的跟个没娶亲的后生似的。”
林意也跟着说:“可不,头两天我还看见人两口说话都要咬耳朵,哎呦,可腻歪了。”
江怜被他们打趣的脸红,他把筐子一放,说:“林意你怎么好意思说我,昨天在家吃饭的时候柱子还趁没人的时候亲你来着,你咋不说。”
林意一愣,就有点脸红了,“你咋瞧见的?”
江怜看他脸红了就笑着说:“反正我就是瞧见了。”
林意“哼”了一声:“那你家汉子在铺子上偷亲你不也是常有的事,我瞧见好几回了。”
江怜听的羞人,上去就要捂林意的嘴。
林意扒拉开他的手,越说越大声。
江怜气的不行,两人就追着闹了起来。
禾苗已经笑的肚子疼了,他扶着桌子笑的直不起腰。
林意和江怜一瞧,就又开始转头说禾苗:“你笑啥?你汉子把你堵屋里亲的时候我也瞧见了。”
禾苗笑容一僵,就听林意也说:“可不,上回,还有上上回,我都瞧见了,而且我今天还瞧见了小哥脖子上的红痕来着。”
禾苗这下也不笑了,他生怕边上再来人,这要是让人家给听去了,可不就羞死人了。
他忙去捂他俩的嘴:“好了,好了,别说了,别说了。”
他越是不让说,他俩就非要说。
三人就在铺子门口打闹了起来。
等几个汉子弄好了庄稼过来的时候,就见他们三人闹的坐在地上哈哈大笑着。
几个汉子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自家夫郎这是怎么了。
在铺子上忙到了下午才回家。
孩子们也已经下学了,阿唯还是老样子,每天早上来接暖哥儿一起去学堂,中午谁家有好吃的就带着暖哥儿在谁家吃,吃好了饭就一起回学堂,下午下学后就把暖哥儿送回家,用江怜的话说,他对暖哥儿比对自己亲弟弟都用心。
晚上一家三口吃了饭,陆行安去收拾了碗筷,又烧了热水。
暖哥儿洗了澡就坐在油灯下写字。
他聪明的很,先生都夸他一教就会,一学就成。
禾苗也洗了澡,他披着头发坐在暖哥儿对面低头打着算盘。
今个闹了一下午,他连账都没算清楚,只能这会点着油灯算了。
陆行安在小屋里洗了澡,又把一家三口的衣裳洗了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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