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鱼沈木鱼沈木鱼!”

白涂在脑海中一顿呼叫,喝的烂醉的沈木鱼正靠在靖王胸上,脑袋乱晃。

砸吧了两下唇,似乎是发现身体悬空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缝看了看,遂又闭上,一时分不清现实和想象,开口和小白隔空对话,“到!”

凌砚行被他突如其来的酒疯吓的一僵,太阳穴跳了跳,收紧力道,将怀里乱动像是要挣扎起来敬礼的少年抱的更紧。

白涂并未听见他这一声中气十足喊出声的报到,纠结的一条蛇在谢观雪床上不断拧成麻花。

联系不上宿主,它又不敢偷偷跑过去偷看。

先不说靖王府它上回就来打探过,密不透风的连蛇能钻的狗洞都没有,就是它真的运气爆炸找到靖王所在的地方,照对方比蛇还快的速度,它恐怕小命难保!

系统虽然死不了,但拟态壳子还是会疼的呀。

其实只是它宿主长得比较矮小瘦弱,所以被靖王公主抱才看起来很不对劲……的吧。

小白陷入了沉思,而沈木鱼喊“到”后没等来白涂说话,不满的哼唧了几声,“怎么啦小白。”

凌砚行未理会醉鬼的胡言乱语,在岔路口顿了顿脚步,最后还是抬步往自己的寝殿而去。

本想从靖王手中将沈木鱼接过的刘伯止步,带着身后的家丁下去了。

回了寝殿,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茶已经备好放在桌上。

靖王并不喜欢太多人贴身伺候,因此在他院中伺候的下人都会识趣的避开主子的视线,只有一名守夜的小厮恭敬的站在门外,方便主子随时吩咐。

沈木鱼不是第一次踏足王爷的寝殿,甚至还留宿过夜,小厮待靖王进屋后又竖起耳朵候了会,没见主子有何吩咐,便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面上虽是冷漠麻木的值班守夜,小厮心中却大为震惊,同时多了几分惋惜——沈公子若是女子,该和王爷多般配恩爱啊。

他服侍王爷十几年了,就从来没见王爷对谁这么好过!

凌砚行将沈木鱼安置在外室的罗汉榻上,奈何醉鬼神志不清,感受到下降,忽的紧紧攀住了靖王的脖子不肯松手。

凌砚行扯了,但稍稍用些力气沈木鱼就吃痛的大喊大叫,颇有一种耍无赖的决心,靖王只能妥协,让对方继续挂在身上。

重倒是不重,在军营比这重的东西他每日都要举成百上千次。

只是喝多了酒伤身,夜亦深了,再折腾下去,他明日就不用早朝了。

才当着朝臣的面收了使臣的美人,凌砚行不用想,他若是缺席一日,那些附庸风雅的老东西能用怎样的眼神看他。

凌砚行捏住少年的下巴,把他的嘴扯开。

沈木鱼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将本就粉嫩的唇瓣舔的水光盈盈,更像刚清洗完等待品尝的樱桃。

尤其是那张俊俏意气风发的脸蛋上满是单纯和茫然,酡色从耳根蔓延散布整颗脑袋,红彤彤的,清澈的黑眸仰望着,含着半汪水色,眼尾更是湿漉漉的红到了极致,在烛火的摇曳下生出了那么一丝媚态。

凤眸逐渐变得晦暗不明。

凌砚行呼吸一下子粗重了起来,捏着沈木鱼下巴的手缓缓用力,让对方把嘴张的更开。

二十六岁的年纪,早已经不是会整日将情啊爱啊挂在嘴边的毛头小子。

独属于少年人的青涩随早已不知不觉的褪去,留下的只有成年人最直接的欲.望。

脑海中闪过几页那本花花绿绿小册子中的画,靖王居高临下的眯着眼,此刻深深的觉得,这张嘴里能含点别的东西。

光是想想,浑身的血液便逐渐沸腾,呼吸愈发粗重,欺负沈木鱼的场景在脑中不断浮现,甚至更加过分……

最终凌砚行闭了闭眼,靠着沈木鱼他爹昔日上谏三撞大殿的英勇事迹,逐渐压下了体内躁动。

中书令若是吊死在靖王府门口,民心难平。

把同僚年仅十七唯一的儿子勾走,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理亏。

凌砚行想到那“老丈人”,深深吐出两口浊气,挪开视线,将碗里的调羹拿掉,单手端过醒酒茶递到沈木鱼嘴边,捏着他的下巴给人灌了下去。

沈木鱼喝不下,但潜意识觉得有把刀悬在脖子上,脑袋和喝茶只能选一个,于是一边乖巧的被灌,一边噘着唇偷偷吐掉一些。

凌砚行胸口的金蟒刺绣逐渐湿了,温热的茶渗进里衣,那一块的皮肤都暖乎乎的。

凌砚行:“……”

眉眼压了压,凌砚行不和醉鬼一般计较。

一碗醒酒茶见底,靖王便简单粗暴的捂住了沈木鱼的嘴阻止他暗度陈仓偷偷吐掉的动作,一手穿过少年腰后,半拖半挟的将人拎到汤池。

沈木鱼还是牢牢的攀住靖王的胳膊,眼前重影的影子逐渐有鼻子有眼起来,他拉远距离,想了想,歪头叫了一声:“靖王?”

靖王脱掉外袍,讥讽的应声:“难为你还认得本王。”

沈木鱼嘿嘿笑了起来,松开手后更像是小鸡仔似的被他夹在胳膊下提着,匆匆的往袖子里翻找:“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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