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行动手捏住沈木鱼的下巴,把眼巴巴看着自己显然贼心不死打着机灵的沈木鱼扭了回去。

同乘一匹马,两人即便是想拉开距离也拉不了多远。

凌砚行抿唇调整了一下坐姿,前胸依然紧紧贴着少年单薄的后背,加上骑马颠簸,有些地方根本避无可避。

偏生对方十分的不安分,好似马鞍上长了刺,屁股一直轻微的扭动着。

凌砚行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呼吸压了下去,难得生出那么点懊悔的情绪。

不过懊悔过后,那双深邃的眼眸便逐渐晦暗不明的眯了起来,低头看向沈木鱼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

十七岁早该是懂房.事的年纪,努力些的都当爹了,即便这小孩好龙阳,院子中也应当早早的有通房丫鬟教过他这方面的事儿,总不能是不举,平日里没用过这个地方。

是故意装纯,还是真的不懂?

沈木鱼还不知道自己在男人心里已经被贴上了“诡计多端的小断袖”标签,只感受到靖王把暗器从他的屁股蛋挪到了尾椎骨,硌倒是不怎么硌了,但想到这玩意儿贴着自己,万一发生点骑马事故,说不定就捅进他后腰了,就担心的无法忽略这点不适,拼命的想离那东西远一点。

他可不是男主,身为连名字都不配出现的炮灰,在哪死都是一样的。

沈木鱼忍不住的往前挪动,俯下身又压又扭,终于被靖王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打着腰臀附近,余光瞧见男人黑了脸,顿时老实了。

“啪!”

清脆的声音即便是马蹄声也无法掩盖,痛倒是不痛,却响,让沈木鱼莫名觉得有些羞耻,不自觉便羞红了脸。

骑马就骑马,倒是打马屁股啊,打他做什么,隔山打牛吗!

沈木鱼下意识夹紧臀,也不知道是为了缓解尴尬,还是如靖王所料般贼心不死,哼哼唧唧的问:“王爷,应该不会不小心伤到我吧?”

他感觉应该是一把匕首,总之是长条的。

要真是匕首短剑,靖王府出品,那定然是削铁如泥。

就是不知道刀鞘做的紧不紧了,不过没枪头的木棍都能捅死人,这马要是来个急刹,就算带着鞘,他身上也得多个血窟窿。

沈木鱼说着偷摸往后伸出了手:靖王不给他拿,那他用手扶着点总成了吧。

何况沈木鱼也是真的好奇,到底是什么宝贝暗器,竟能让靖王如此依赖,随身携带,宁可硌着他们俩都难受,都不愿意退一步海阔天空。

刚伸出的手就被抓了个包。

凌砚行看出沈木鱼的企图,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然而他到底只有一只手空着,沈木鱼见左手被抓,右手偷偷摸摸的顺着衣袖穿过两人紧挨着的缝隙。

凌砚行眸色一凛,一把拉住缰绳勒马停下:“吁——”

疾驰的马整匹立了起来,发出一声嘶吼,沈木鱼惊的心都飞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失重般向后贴在了靖王的身前。

暗器的形状就更清晰了,不等沈木鱼回神,耳边飘来一声男人低沉隐忍的闷哼,呼出的热气似乎比之前还要湿和热,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沈木鱼怔愣,脑袋里接错的两根线随之搭上,刹那间闪过了一个惊悚的猜想,眼睛骤然瞪得滚圆。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

凌砚行沉着脸,嘴角扯出一个薄凉的弧度,“不一定。”

沈木鱼茫然一愣,随后回过神来,这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话,会不会伤到他……

一旦接收此暗器非彼暗器,而是……

沈木鱼眼前浮现自己刚才和靖王的对话,眼睛瞪得更圆了,瞳孔地震,脚趾羞耻的蜷起:啊啊啊啊!

靖王低声道:“但本王会故意捅死你。”

沈木鱼一僵,脸色瞬间涨红,那张叭叭的小嘴难得熄了火,叭不出一个字来。

感觉靖王和他开了个黄..腔怎么办?

他们的关系已经升华到这个地步了吗?!

凌砚行见沈木鱼变成了刚出炉的虾米,心中那丝阴郁悄然散开,好整以暇的垂眸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呆若木鸡的模样,忍不出低低笑了一声。

心中对这位名震京城只会闯祸的大纨绔多了一个新的印象——有贼心没贼胆。

沈木鱼脸更红了。

迎面的凉风吹不走他脸上的臊意。

沈木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也说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毕竟靖王也才二十六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甚至是开后宫夜御十女的妥妥大猛男。大家都是男人,又靠的这么近,这种事情它也不是说能控制就能憋回去的。

而且要真是不熟的人,发生这种事指不定怎么防着被人发现呢,靖王现在还能和他开玩笑,看来是已经把他当自己人了。

毕竟他前世寝室有两个儿子一起看片一起互帮互助过呢,关系好的可就差成男同了,省吃俭用都得攒钱给对方哄嫂子。

沈木鱼唇抿了又抿,在心里不断宽慰自己在靖王面前丢的脸不少了,也不差这一回,靖王要不是和他关系好也不会这样调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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