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为首的那人跪倒在地,其他人也纷纷跪地求饶,求夏王殿下放了他们。
到了这一刻,事情已经很明了了。
这几人均来自于原州军中,参军要求他们混到流民里,到时候鼓动流民拦住云舒的车队要粮,最好趁机制造暴乱。
如果暴民被云舒镇压杀害,那么正好他们可以少了很多事。
如果暴民杀了云舒,那就更好,一箭双雕。
反正害了云舒的是暴民,跟他们原州官员和地方军有什么关系,况且他们最后还帮忙处理了那些胆敢暴乱的流民。
如此一来,既给自己扫清了麻烦,又替京都的大人解决了问题。
至于这个京都的大人,除了云玮,还能有谁?
要不是云玮的命令,一个西北边地的参军怎么可能会想要谋害一国皇子。而参军自然是受了刺史的指使,刺史自然也是受了京都某人的指令。
云舒不由得感叹,这皇家兄弟间还真的是薄情。太子悄无声息被毒害,他也差点遭了殃。
果然最不能生在帝王家,动不动就要人性命。
至于原州、兰州的官员为什么不愿意管这些流民。云舒只能怀疑,他们是在靠这些人,得到更多的东西。现在得到了,就要一次性解决,一劳永逸了。
左右事情的真相,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他也没有那个时间去管。
流民们也听明白了。
原来怂恿他们来找殿下要粮的,是原州的官员,而这些官员甚至都没想要他们活下来。
也是直到此刻,他们才意识到,如果他们真的暴起伤人,抢了殿下的粮,那么他们就彻彻底底成了暴民。
而暴民是会被直接斩杀的!
差一点就被这几个人忽悠瘸了!
无数人后悔之前冲撞云舒的举动,也庆幸夏王殿下没有与他们计较,还给了他们饭吃。
不然他们这么多人,有一个算一个,就算不是,也得抓起来关大牢。
夏王殿下果然是个好人呀!
当有第一个人下跪时,其他人也纷纷跪了下来,感谢云舒的宽厚仁慈。
云舒照单全收,虽然他是另有所图,但是在这个世道,他也问心无愧。
他让众人起身,并嘱咐休息一会儿后,就得启程了。至于那九个人,则是让曹诚先将人扣押起来。
云舒虽然没当场处置这几人,原州的这些百姓却不愿意了,手里没有臭鸡蛋烂菜叶子,只能对着他们吐痰吐口水。
云舒没管那些人,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吕长史这会儿更是对云舒刮目相看了。
试问当今有那个皇子在遭遇流民冲撞的时候,不仅不下令让护卫将流民斩杀,还将流民收留下来,给饭吃给水喝的。
这才是仁义之主!
自己没有跟错人!
吕长史准备了一肚子的夸赞话,然而还未等他夸出口,就见云舒毫不优雅地喝了一口水,放下茶盏吩咐道:
“麻烦吕长史去写一份告示,就说我西州欢迎各路人士去西州定居,措辞诚恳认真点,让他们感受到我们西州的热情。对了,去了就分田分地,三年内免收征税。”
“对了,将这些流民的事也写进去,让他们有些共鸣,更能心动我们西州的好政策……”
吕长史听得发愣,等到云舒全部说完后,才不得不提出最要紧的一个问题。
“可是大家都是有户籍的呀,而且他们在这里呆的好好地,为什么会愿意千里跋涉去西州呢?”
云舒淡淡道:“自然不是给普通百姓看的,按照那些流民的说法,今年原州境内大部分地区颗粒无收,兰州虽然好一些,但粮食也不宽裕。所以原州出现的流民,远不止眼前的这两千人。兰州不愿意接纳他们,因为兰州过得也不行。”
吕长史这才反应过来,“殿下是想要将这些走投无路的流民,一起带去西州?”
云舒点头,“这一路到凉州我们需要走得慢一些,等等这些百姓。等过了凉州应该就没有流民了。到时再加快速度,赶去凉州。”
吕长史却皱眉,“那这一路要消耗不少粮草,这还怎么够分给西州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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