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踮脚远瞅着那奇才女子拉着那也算个人才的少年一起远去,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原来是一对儿啊,那不是说那他素未谋面却令他羡慕的师父直接一人得两个如此出色的人才!

唉!他好爽!他好嫉妒!分他一个人吧!

后面的比武他倒是完完整整看完了,一方面,他兄长在这边,他不好走,走了他的书书们就要遭殃了。

另一方面,这云中说不定还能多几个人才,说不定就能找到个不错的操练对象。

可惜人才难得,像前面那两个那么出色的,没了!

腿站得麻木,他也没反应,谁敢在他兄长眼皮子底下跺脚啊!被兄长发现他站得腿麻了,肯定又要对他百般嘲讽,然后再顺理成章地把他扔给他手下最最彪悍威武残酷无情冷血狂魔的副将狠狠蹂躏一番。

虽然他的操练办法的体验感受也不遑多让,但这不代表他受得住。

他是个本本分分的书生,虽然没多少文采,但他做书生做得认真,可是从未抬手抬脚练过武的。

时间像是在磨洋工一样走得那般慢,熬着熬着他都要拥有一项新技能了——麻腿站立两时辰,还好,午时到了,比武告一段落,下午再继续。

眼见兄长还坐着和那位肯定手段高明的嵇县令聊得投入,他心底急得发慌,坚持不了两点了,哥!你快起来吧!

被魏恒心里叨叨的谢庭慎正与嵇鸣商量着午餐事宜,军中饭食粗糙,好容易进一次城,不能亏了自己。

“嵇县令可知云中何处酒楼饭食不错?”有些事还得问当地人,他来云中实在没正经找过个可靠的酒楼。

嵇鸣没想过谢庭慎会问这种闲事,倒是白打起精神来了,不过他还是不迟疑认真回复。

“谢将军问错人了,本县全靠饭食之机与家中夫人聚聚,倒是从未到县中用过饭食,不过我倒是知道云中最好的酒就在我家隔壁!”

谢庭慎早有耳闻,这嵇鸣是个门庭干净的,只一位夫人并一个儿子,原以为只是读书人到底是淑人君子,洁身自好,倒不想这人确实与其夫人伉俪情深。

不过,日日家中用食,饭食应该不错, 不然十几年都吃同样的饭总会腻了,偶尔出来寻些新吃食的。

“嵇大人与夫人倒是伉俪情深,令人艳羡!我才想起驻云中两年,倒从未拜会过嵇大人,正好今日吾家小弟要随您一起到家去,不若我正好趁着这次到您家拜会一下。”

谢庭慎一大串儿话溜出来给嵇鸣,他也不好再拒绝,再说既然接受了两家子嗣相交,那两家来往亲密些也好为儿子撑腰。

他便满脸和煦地道:“将军言重了,既小公子要来家中暂住,将军来关心关心兄弟居所环境,也是常理,将军能来嵇家用食亦是云中之幸!”

谢庭慎目的达到,自然是好脸色的。

眼下情形倒还真像魏恒以为的相谈甚欢。

两人都不是喜欢虚与委蛇的人,达成目的,便直截了当地朝着嵇家而去。

路边都是刚散了的来观赛的百姓,路上有些拥挤。两人在这云中地位平等,谢庭慎走在嵇鸣身侧,两人并排着,难免挨住,两人都沉得住气,也不在意这些小事,只面色如常前行,可背后人却看不见两人面色。

一蹦一跳在后面走着的魏恒暗自吐槽,走还要挨得这么近,兄长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难得难得!

嵇家离得不远,一行人到了的时候,魏恒的腿还没完全恢复,一瘸一拐的模样丢人得紧,谢庭慎是一眼都看不下去,在人前也不好直接踹人,只能撇过脸,眼不见为净。

魏恒早已经习惯了这般情形,脸皮早磨厚了,且今日还有外人在,他阿兄可踹不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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