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里,柳娘正在被司婆子谩骂:
“你倒是会偷懒,贼婆娘教出来的贱皮子偷了老娘的钱,不要脸的贱人!”
王氏和张氏两个坐在院里给司耀裁剪衣衫,而柳娘一个人蹲在厨房门口洗菜,听到这话,王氏冷着脸也开口:
“柳娘,不是我这个大嫂说你,你说说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不说孝顺老人罢了,怎么还偷拿老人的体己。”
张氏笑呵呵道:
“也不知道咱那亲侄女长什么样,这婉婉在家时对我们这些长辈可是很亲热的。”
王氏与张氏一对眼便清楚对方的意思,看着柳娘低眉顺眼的一句不吭,王氏又道:
“我家耀哥儿还念叨着家里的弟弟妹妹,可人家啊,哼!”
柳娘洗完菜进了厨房,司婆子已经将一家人的饭菜份量备好,自然是没有柳娘一家人的。
司婆子在柳娘进来时狠狠瞪了一眼:
“两颗鸡蛋单独煮出来,这是我耀哥儿的,贼婆娘你敢偷吃老娘扇烂你的嘴!”
柳娘垂着头回道:“娘,我不会的。”
司婆子骂骂咧咧出去后,厨房只留柳娘一个人忙活。
堂屋里父子三人时不时说几句,司老三开口:
“爹,您和大哥聊着,我打个盹儿去。”
在司老三出去后,司老大几次动了动嘴,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司老头眉头一皱:
“出什么事了?”
“爹,儿子是担心耀哥儿,您也知道这孩子这几年用功蓄力以备乡试,只不过……”
“你倒是说啊!”
“儿子想给耀哥儿在镇上单独租个院子,这样清静些也好备考……”
“你们一家三口住不下?”
司老头眉头紧皱,语气充满了疑惑。
“住自然住的下,只是我晚上要算账,王氏要干家务,叮叮当当的扰乱了耀哥儿的思绪。”
司老头一听沉默着,半晌后起身进了内屋,司老大见状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司老头将手里三两银子递过来:
“给,连着老三刚给我的都拿去给耀哥儿租个安静点的院子。”
“好的,爹,您放心,您孙子这次成竹在胸,定不会让您失望,日后您就等着享福吧。”
司老大接过银子放进腰包,嘴上笑呵呵的。
司老头眼一瞪:“行了,悄声点,我和你娘日后就靠你这一房了,老二一家在地里刨食,给你们顾好大后方,老三眼看就是那木匠的上门女婿,爹也指望不上,只有你做事爹最放心,等耀哥儿考出名堂,我和你娘就搬到你们一家去。”
“自然是爹您老人家想的周到,儿子肯定让您和娘日后享福。”
司老头还想说什么,只听得院外闹哄哄的,起身往外走。
“他司婶,快出来,你家司耀出事了!”
“什么?”
“谁?谁出事了?”
司婆子一听忙跑到门口,一看不省人事的司耀,只觉得天旋地转,腿抖得站不稳,司老头一个健步上前查看,伸手摸了摸司耀的脸,温热的,长出了一口气:
“老大,去找辛大夫,老三,快去镇上请大夫。”
辛大夫只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让他来看看耀哥儿有没有伤着,看病还得镇上的大夫出手。
司婆子看清司耀脸上的拳伤,这明显是被人打的,当即骂道:
“哪个狗娘养的敢打我耀哥儿,遭天谴的下贱东西,莫不是嫉妒我耀哥儿学业好,谁打了我耀哥儿,谁就是王八………”
司婆子只顾着骂人,唾沫星子飞到司耀的脸上,王氏从旁边挤过来正好看见这一幕,觉得恶心死了,开口道:
“娘,您先别骂了,赶紧将耀哥儿抱进屋。”
“对对对,先抱进去。”
司老大抱着司耀进屋,其他人挤在院里悄声议论,司老头见状开口道:
“多谢他婶子们帮忙,你们是从哪看见我家耀哥儿?”
黄婶子与六婶子相互看了一眼道:
“我和她六婶挖菜从山上下来,正好在一个树坑里碰到了,你家耀哥儿被套进麻袋扔在那里,我和他六婶喊人才抬回来。”
司老大一听,脸色沉下来:
“麻袋在哪里?”
他在镇上米铺里当掌柜,捉贼拿赃,他得弄清楚是谁打了他儿子!!
“呐,就是这个。”
司老大一看麻袋,心生恼意,就是普通的麻丝编织,这样子的家家户户都有。
司老头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司老大,脸上表情凝重,不一会儿司老三领着辛大夫过来,一家人围在一起观看。
柳娘做好饭正好也出来,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司瑶,擦了擦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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