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工藤新一盯上米迦勒之后,米迦勒感觉自己从前独来独往的生活仿佛就在上辈子。

他在组织上根本没被人这样缠过,但是仅仅这样也就算了,一个工藤新一他还可以忍受,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工藤新一一过来,其余几个打酱油的老油条也会跟过来。

领取一个任务,上酒店参加聚会,在目标手里获取情报,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流程,组织上来了四位成员。

工藤新一端着一盘甜点站在他跟前,倾身朝他那边靠了靠,随后刻意放轻声音问道:“前辈,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个场合吗,怎么今天还把这个任务接下来了?”

米迦勒没有回话,工藤新一旁边的亚巴顿率先发言:“米迦勒前辈喜不喜欢不重要,你执行任务非跟着他不可吗?一会儿有什么情况你跟着我就好,工藤君。”

米迦勒冷笑一声,看着工藤新一,故意刁难道:“什么样的场合对我来说都随意,你也就算了,怎么还带着两个拖油瓶?怎么,某些人最近业绩不好,需要人带队了?”

“这种场合要不是工藤君来,我都懒得跟。”亚巴顿直接回怼。

利未安森站在一旁看上去原本想削减自己的存在感,但是他能忽视的了米迦勒的目光,却忽视不了米迦勒与路西法的关系。

作为组织上和路西法同辈的元老级人物,甚至是组织中路西法阵营顶梁柱之一,利未安森只好顺着他的话说道:“嗯,业绩不好,求带求带。”

米迦勒眼眉一跳,听着利未安森那欠揍的连装都装不像的敷衍语气,想当场把他手刃了对外美言替路西法清理门户。

对,清理门户的时候再带上一个工藤新一,省得以后看到他就烦。

“这次行动分两队,我不带队,你们自己分配。”米迦勒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餐叉挑起一小口蛋糕吃到嘴里,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他们分。

工藤新一抬起眼眸看了他,米迦勒此刻单手插兜,一只手挑着餐叉冷着脸望向其他地方,今日为了做任务,他还戴上了假发遮住了他那一头黄色的长发,虽然本人脾气确实不怎么样,但是有时候举手投足之间还会泄露一丝丝的雅痞。

工藤新一盯着他,缓缓眯起眼睛。

他盯着米迦勒的时候总会喜欢眯起眼睛,这样让自己眼神失焦,在一片朦胧中看不真切,将眼前人模糊了似乎就能细微的捕捉到那么些许的相似。

这样看着,他恍然间仿佛真的看到,是费雷斯站在他身边了。

米迦勒眼睛余光捕捉到工藤新一在盯着他发呆,他于是转过脸正对着他,工藤新一眼睛一眨,立刻露出一脸无辜的笑容。

米迦勒盯着他那张脸,嘴角忽而上扬了两个像素点,以至于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那米迦勒前辈自己一个人加油哦,我们去另一边帮您打配合。”亚巴顿皮笑肉不笑的拉起工藤新一就打算离开。

自从有了米迦勒,工藤新一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不仅如此,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甚至有一次工藤新一在见到他时,盯着他的脸想了半晌,才问出那一句:“不好意思,你哪位?”

这算什么地狱笑话,工藤新一看重米迦勒,而米迦勒却一直对他显露出厌恶的态度,他看重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却直接连他的人都差不多忘干净了,这次好不容易申请到同一队,自然是不愿意看着工藤新一再去和米迦勒打配合。

米迦勒扭头看着工藤新一被拉走,冷哼一声,拉走也好,走了清净。

米迦勒又将注意力从工藤新一身上抽离回来。

他执行任务从来不准确掐点,完全是按照时机行事,不过这次正好有组织上跟过来的工藤新一和其余两个打配合,等一下他们开始行动,他就可以动手了。

米迦勒吃剩下半盘子蛋糕,伸手从口袋里去掏手机,结果手机没掏到,倒是掏出来几颗糖。

米迦勒面色痛苦看着手心里的糖。

他从来就不喜欢备这种东西,工藤新一果然是脑子抽风了隔三差五就往他口袋里塞糖。

米迦勒冷着脸又将糖装回口袋里,留下一颗,他打算剥开了尝尝。

“这个是荔枝味的,前辈要是喜欢吃,我给你多备一点?”

耳边忽而响起工藤新一的声音,米迦勒浑身一僵,将那颗正打算送到嘴里的糖一下攥到手里,像是想直接捏碎似的。

“你怎么又滚回来了?”

米迦勒立刻转头看向工藤新一,面露厌恶之色以掩盖自己偷吃糖的尴尬。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前辈,他们那边两个人,我们这边不是也要两个人吗?”工藤新一看着他微微一笑。

米迦勒冷哼一声,高扬着头没理他。

“前辈,我身为你的搭档,担心你的安危是很正常的事。”工藤新一下垂的手指动了动,随后抬起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前辈,你是不是生气了,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不需要,管好你自己。”

对方毫不留情丢过来这样一句话,随后撤回了一条袖子。

米迦勒垂眸瞥了一眼工藤新一,工藤新一抬眼与他对视上,米迦勒望着他勾唇一笑。

工藤新一一顿:“怎么了?”

“我在想,你原来是真喜欢我啊?”米迦勒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俯身凑近他,他低沉着声音,眼瞳暗涌着道不明的情愫,“这样一来,我确实能相信你的话了。”

工藤新一沉默几秒,问道:“什么话?”

“那天你说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替身,是成心想和我搞好关系.....”米迦勒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信了。”

明明是在确认对方的话语准确性,但从米迦勒嘴里说出来,难免带上了强势的态度,就好像他不是在说“我信了你那天的话”,而是在说“事实就是如此”。

工藤新一移开目光没有看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

“如果是这样,”工藤新一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前辈。”

他说话的语气里没有欢愉,反而相比起刚才与米迦勒调笑,语气明显冷了不少。

米迦勒看着他又伪装不下去的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心情瞬间好了很多,以至于在组织上的人动手断掉酒会电闸时,他还能端起一块蛋糕吃完再去寻找目标。

大厅陷入黑暗,只是过了没有十秒钟的时间,现场明显响起一声枪响,会场立刻响起些许茫然无措加惶恐的喊叫声。

刚从外面进场的费雷斯面对着满场的混乱,轻微的蹙眉,随后从容走进会场混到人群中。

公馆这次会有动作,简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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