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春出去了两日半,终于在午时赶回了药楼。
“阿穹啊,快煮茶,我快渴死了!”
方穹早已备好了茶水,端过来倒了一杯递给黄玉春,然后开心的翻着他背回来的药筐。
他果然带回来了糖葫芦,藤球,两套做好的衣裳,两双鞋,还有一包蜜饯,都是给方穹带的。
方穹将筐子翻了个遍,也没看到剑。
“剑呢?怎么没有剑呢?”
这孩子还是想要剑,黄玉春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打趣着说:“我不想买,我怕你练会了要杀我!”
方穹神色一怔,“你是我师父,我为何要杀你?”
“那谁知道呢?”黄玉春说着话,将头瞥向了一边,“许是你恨我对你下毒,许是你恨我将你困在此处……”
他列举了两条,是方穹反驳不了的,但他心里早已将这个老头视作亲人,心里半分恨意也没有。
见他站着不说话,黄玉春知道他是又钻牛角尖了,于是赶紧改口。
“行了行了,剑太贵了我买不起,所以就没买,瞧你这憋样儿!”
他说着,从筐子里拿出蜜饯来塞进方穹手里。
“买不起剑,给你买了零嘴行不行?”
方穹打开蜜饯袋子,拿了块蜜饯塞进嘴里,没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喂!衣裳要不要试一下啊?喂!”
“切!小兔崽子,还甩脸色。”
他将衣服拿出来,抖开看了看,然后满意的叠起来放在桌子上,又从筐子底下拿出了一壶桂花酿,和一只烧鸡,又吃又喝。
“喂!小崽子,烧鸡吃不吃?”
喊了一声没人应,他将两只鸡腿掰下来,放到了茶碗里,然后一个人干了一只没了腿的鸡,和一整壶酒,喝完就美滋滋的上楼,睡觉去了。
方穹嘴里含着蜜饯,心里却是苦的。
因为去年黄玉春去镇子上打听了,他的二姐已经死了,李茂和徐妈妈没找到三姐,就将家里打砸一通,还将家里所有的钱都拿走了,县衙来征兵,家里拿不出来钱,只能将方大带走。
想起这些,方穹就恨的牙根痒,恨不得现在就跑出去,把老头子做的那些毒药,全都让那些歹人尝一遍。
夜里,撒完气的方穹终于回来了,看到桌子上的两只鸡腿,他肚子差点长出两只手来,将那鸡腿直接塞进肚子里。
他吃着,目光落在了衣服上。
“新衣服耶……还是带颜色的,这花纹还挺好看……”
他将鸡腿叼进嘴里,沾了油的手在身上胡乱抹了两下,就把旧衣服脱下来,拿着新衣服套在身上。
“真好看,嘿嘿……得让老头看看……”
他边吃,边往楼上走,到了黄玉春房间,里面却没人。
“老头……老头你去哪了?”
房间里没人,他就去其他房间找。
“师父……师父……黄玉春……黄玉春……喂!!!”
他将整个楼上上下下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只能悻悻然啃着鸡腿回自己房间。
早上,太阳很早就起来了,阳光刺眼,方穹就翻了个身。
咦?什么东西?这么膈得慌?
方穹伸手去摸,是木制品,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把木剑,瞬间睡意全无。
“哇!是剑!老头做的吗?”
他开心的合不拢嘴,拿着剑挥舞几下,然后慌忙穿上衣服,顾不得穿鞋就跑了出去。
“老头、老头,这剑是你做的吗?”
黄玉春弯腰翻着簸箕上的草药,似笑非笑道,“才不是我做的,我哪有闲工夫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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