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纸条!”
萧锦书起身将飞镖拿了下来,纸张很粗糙,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白虎已被发现,速带公子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
暗二拿过来一看,指尖蓦然发白,脸色铁青。
纸的边缘有一个小小的标志,那是独属于皇上暗卫的标志。
短短一句话,意思不言而喻。
可问题是,谁发现了?
他明明已经将东天明那个混蛋给杀了,全部都做成了意外的样子。暗二很自信,毕竟做成意外的样子,还瞒天过海了,这种独属于他的。
脑思路快速运转了,开始回想当晚是不是有漏网之鱼。
“什么意思?是琥珀的娘亲被发现了吗?”萧锦书见他脸色变了又变,心情波动的快迅速了,时不时又笑着,好像一个深渊引入跳下去,危险得很。
“是,所以我们可能得带公子避避风头。”暗二转头朝她笑道,“总有不怀好意的人觊觎白虎,我们得离开的这一段时间了。”
萧锦书脸色表情微滞,“意思就是也包括了稚奴?”
“对!”
暗二解释道,“主要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为了宋家的安全,我们还是不见面的好,等过了风头,我们再带公子回来。”
这句话是对着稚奴说的,暗二知道,太子现在最在乎的就是宋家,如果不说出这番话,他可能不愿意跟他们走。
杀手锏这种东西必须得用到刀刃上。
稚奴蓦然抬头,从听到纸上的话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衣袖的布料都快被他的手指给扯烂。
听到暗二最后的一句话,黑如耀石的双眸似乎下了某种决定,坚定又透着股狠劲。
暗二道,“我去通知其他兄弟。”
他的视线在稚奴跟萧锦书之间来回,过了一会儿,顺着大雨纵身一跃,雨中也不见他的身影。
稚奴径直走到萧锦书的面前,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哐哐三个响头。
到底是几岁的孩子,即使身在宫里诡谲的风云里,练就了一副宠辱不惊的性子。
出来之后,恢复了本性,终究是藏不住自己的真实情绪了。
稚奴的下唇有着几个深深的齿印,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声的对着口型。
“快起来,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诀别,永远不见面了呢!”萧锦书说着,但是那微颤的尾音终究是出卖了她的慌张跟不舍。
从一开始她就喜欢稚奴这孩子,以前不是没想过他会离开,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是如此的意外跟突然。
萧锦书摸着稚奴的脸,笑道,“只是避一段时间,奶奶又不会离开这里,稚奴以后想回来了,这里永远都欢迎稚奴。”
旁边的熏兔肉滋滋作响,油偷偷钻了出来。
一滴泪水无声落下,却把外面的雨声给盖住了。
这一天,稚奴都跟在萧锦书身边,寸步不离。
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到了夜晚,稚奴跟萧锦书道了晚安之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深夜。
稚奴倏然睁开双眼,一旁的琥珀被吓得叫了一声。稚奴穿好衣服后,叠好被子,将自己早已经写好的信放到书桌上,捞过琥珀就悄悄出了门。
迷迷糊糊地琥珀睁着大大的眼睛,不知所措,难不成主人要去做贼?
突然被惊醒,它还迷糊着,困意上头,刚想打个哈欠,稚奴见到了一只手捂住。
冲琥珀摇摇头,眉眼紧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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