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了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我,我只是怕你喝酒喝多了,像上次一样,所以打算去接你。”

她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她也委屈啊!

上次一样...他的回忆突然再次涌现。

之前醉酒过一次,然后他和她在...

不知不觉间,兰桉的耳根子肉眼可见一路红到脖子。

他假咳嗽两声,企图掩饰尴尬。

“咳!以后不准去了。”

简悦视线一直在两人中间来回观察,嘴角露出姨妈笑。

这两人,有戏。

她手中电话响起,是来自国外。

“喂?”

顿时,她双目暗沉,身体无力地靠在墙边。

话语间都透着担忧和不安,“明天,你们坐最早一班飞机回国。”

旁边两人对视几秒,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第二天一早,顾北琛开车来西门监狱外等人。

笨重的铁门锈迹斑斑,抬头看,阳光正盛。

门外是光算是重获新生的洗礼。

“吱呀——”

监狱长打开铁门。

他最后猛吸一口,扔掉手中的雪茄,踩灭,双目注视这扇门。

像是害怕有人离开。

顾铭严手拿着行李走出来,身体消瘦很多,一身衣服耷拉在身上。

父子俩站在门口对视几秒,无言。

“走吧,上车。”

顾铭严红着眼眶应下:“诶,上车回家。”

自他入狱后,只有顾夫人去世探过一次监,之后再也没来过。

他知道顾北琛在怪他。

入狱前,还是简悦陪他走的最后一段路。

他忍不住问:“你和简悦还好吗?”

顾北琛没想到他开口问的居然是简悦。

脸上闪过震惊,很快有恢复平静。

“妈去世第二天离的。”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力道加重,想起一些画面,情绪逐渐烦躁。

“咳!咳!怎么回事?”

顾铭严一激动咳嗽就停不住。

他用手捂住嘴,让咳嗽声音小点。

顾北琛偏头,往他脸上瞟了一眼,瞬间眉头紧皱。

突然急刹车,两人身子都忍不住往前仰。

他盯着顾铭严的手,正有血沿着手指缝往下滴。

“你开始咳血了?”

顾铭严摊开手掌,一滩暗黑色的血太过刺眼。

他像是无所谓般,笑了笑,“老了,最近几个月开始的。”

顾北琛呼吸变得急促,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再次启动车子。

他冷着声音说道:“我带你去医院。”

......

顾氏私人医院。

“顾总,您父亲因为心血管疾病二尖瓣狭窄导致的咳血,再加上之前身体本就不好,而且...”

医生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顾北琛压着情绪问他。

“现目前医院没有人有信心能做这项手术。”

他把检查报告狠狠拍在桌上,眼神里迸发着火光。

“什么叫没有人能做?养你们干嘛的!”

他现在只有顾铭严一个家人。

他不允许他再出事。

医生立马吓出冷汗,“我知道有人可以,不过她之前一直在国外,不知道能不能请得动。”

顾北琛冷笑,能不能请动,无非就是钱到不到位。

他就不信对方不爱钱。

“把对方联系方式发我。”

说罢,拿上外套,起身离开,

他比三年前更阴鸷得可怕,医生瞬间吓得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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