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禾家家主禾海之妻石氏,带着禾苗来到娘家侄子石广家里,将打算学徒一事说后。

石广也是从小看着禾苗孩子长大的,对禾苗的聪明机灵很是喜爱。加上亲姑母这层关系,更是无话可说,欣然答应,连同拜师的礼节和礼品也都一并省了。

石氏很是开心,看着这个从小在家里带大可怜的孩子,欣然之余沁满泪水,同时也是心疼这孩子是否会吃得了成天与石头打交道的辛苦,

禾苗在石匠铺子内每日认真的学着,虽然最初每日劳作之后,成天握着铁锤和斧凿的手不停使唤,时而装不开手,时而又合不上手掌,但是经过几轮手掌中的水泡破了,然后再起再破,手掌中的老茧叠了一层又一层的过程后,浑身的疼痛渐渐消去,身体也渐渐适应了刀削斧凿的生活。

禾苗回家的时候,也从未跟家里人说起在石匠铺子的劳累,而是兴致勃勃谈起自己最近又学会了哪些技艺,炫耀说着师傅看到自己的手艺都不禁夸奖之词。禾家人听后也都是感到满满的欣慰。

然而,只有当禾苗从家里走后,禾苗的母亲母亲总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默默地哭泣。她深知禾苗之所以不提及在石匠铺子的辛苦,是因为怕家人担心。

转眼三个月过去,石匠石广看到小有所成的禾苗,总是满意的点着头。有时候他也会去姑母家亲自将聪明伶俐的禾苗夸奖一番。

话说在禾苗手艺渐渐成熟的时候,石匠铺子的生意也火爆起来,天玄城内的大家族也纷纷前来请石匠铺子帮忙加工石材,石匠铺子里的这个小伙计也被人渐渐熟悉起来。

这其中就包括天玄岛第一大家族的叶家和第二大家族的玄家。

作为天南世界第一大家族的叶家,家族的治安官叶胜魁常常前来天玄岛北部这个偏远地区,以治安的名义检查叶家的石矿和石料场。偶尔也会来到石匠铺子,与老板和禾苗聊上几句。

然而,每当叶胜魁注视禾苗的时候,眼神中似乎有点特别,而且总是会提及禾苗的身世。

每当遇到这种情况,禾苗都会以玩笑的口吻回应。

“叶治安官,小子的手艺您尽管放心,小石匠大手艺。等您哪天办喜事,小子可以免费为您雕刻一些物件,供您欣赏!”

石匠石广听见后也是跟着打哈哈,插上话来交谈一番。

这天,一位身穿午夜蓝长袍,头匝平式幞头的中年男子,着一名看起来像家仆的男子一同来到石匠铺子。

禾苗看到有客人光临,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迎接,微笑说道:“请问先生是想做些什么?”

“本人家里半年后准备办喜事,所以想提前物色石材,准备做几件婚房内摆设的物件。如果这位小哥有空的话,有劳给本人介绍介绍。”

禾苗眼前一亮,看向中年男子,此男子,面容消瘦,目光深邃,身材消瘦,但是脸上的书生模样给人一种沉着的气质,看服饰是大家族管家一类的穿着,但是看其身后跟随仆人,加上身上气息,可以断定是一位大家族内一位管事的成员。

“先生,您是来对地方了!我家铺子自打有石矿开始,就在这经营!做你说的物件,可以说是最有经验了!”

“您看,这块石料,可以雕刻得薄如蝉翼,非常适合做婚房内的灯罩;那块淡蓝色(爱丽丝色)的石材,做婚房内的地板最合适,会使婚房宛如仙境洞府一般;至于那块薰衣草色的石材,可以用来做床榻上的靠石,先生你的小妻定会感到满意。”禾苗用手挨个指着石材向中年男子讲道。

“胡说什么?我家公子是娶大夫人!”中年男子身后的仆人怒道。

“哦,是小子眼拙,请先生见谅!”禾苗道歉道。

“嗯!”中年男子没做多言,示意没有见怪。

禾苗看向仆人嘀咕了一句。

“你家老爷都没怪罪!你这动的哪家的怒呀!再说我也没见过你家老爷这般年纪的公子呀!”

“你在说什么?”仆人继续怒道。

这时候,石匠石广急忙赶了过来,向中年男子赔礼。

“请先生见谅!我这徒弟刚学徒没多久,小小年纪眼拙,也不会说话,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他一般见识!您还有什么其他要求,我给您介绍吧!”

“玄良,你先出去,在铺子外面等我!”中年男子对着仆人吩咐道。

“是,公子!”仆人应是,瞪了禾苗一眼,退出到铺子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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