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样了?”
任琅鼻青脸肿站在门口等待,瞅见父亲任天赐从西巷走来,急忙上前询问。
任天赐皱眉看着不成器的儿子,想起他嗜赌如命,不但欠下一屁股的债,还把身怀六甲的儿媳也抵押,顿时怒火上涌,甩手就是一耳光。
“都是因为你!老子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玩样儿!老子打死你。”
说着,啪啪又是两耳光甩在任琅脸上。
任琅恼怒,瞪着老爹吼道:“爹你打我干啥!”
“哼,老子不想搭理你。”
任天赐白了一眼儿子,伸手推开院门。
任琅捂住脸颊,看着老爹的背影,喃喃自语:“难道失败了?”
“咻~”
就在这时,一枚飞镖擦着他的脸颊,笔直落在门板上。
突如其来的偷袭,吓得任琅身体一缩,探头探脑张望四周,没看到附近有人,纳闷的摸了摸光头。
“妈的!”
骂了一声,任琅目光落在门板上的飞镖,见上面插着一张纸,好奇的扯下一瞧。
【我有办法让你获得任府的家产,你要是感兴趣,今晚子时,镇东土地庙见。】
看完纸上内容,任琅摸着光头思索,“暗地送纸条,这人应该有其他目的。”
想起自己欠下的赌债,以及抵押的老婆,任琅咬牙下定决心。
“干了!”
将纸条揉成团,任琅转身前往酒馆,打算喊上自己的狐朋狗友喝一顿,晚上一起去土地庙,会会这个神秘人。
此时,任府大宅,任婷婷愣神看着父亲的灵位,回忆着儿时和父亲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老管家见小姐黯然伤神,轻叹道:“小姐,老爷生前告诉我,他要是不幸去世了,最担心的是你。
老爷知道你性子软弱,害怕你守不住这偌大的家业,特意留下遗言。”
闻言,任婷婷抬眸看向老管家。
老管家也不卖关子,直言道:“老爷说,他在金陵银行给你存了一笔黄金,留给你出国用。
家里的产业可以全部卖给黄老板,黄老板为人正直,跟老爷是世代之交,看在往日情分,不会往死里压价。
等你处理完家产,就离开这个是非地吧。”
任婷婷听完,抚摸着父亲的灵位,忍不住落泪,“爸爸,女儿真是不孝啊。”
见小姐哭泣,老管家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任婷婷擦拭脸上泪痕,看向老管家说:“忠伯,我和爸爸都相信您,就由您来处理家产吧。
全部变卖,拿出一分部给下人发三个月的工钱,剩下的存入钱庄。”
“好,我这就去办。”
老管家点头,转身离开卧室,顺手关上房门。
房门关上刹那,任婷婷抱着灵位大哭。
老管家听闻哭声,叹气连连离开,前去找黄老板商谈家产的事情。
中午,义庄。
文才无精打采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心里担忧着任婷婷。
英叔夹起一块鱼肉,放进文才的碗里,轻声道:“吃饭吧。”
文才闷闷的点头,夹起鱼肉塞入口中,却被鱼刺卡了喉咙,赶忙起身跑到一旁呕吐。
张杰喝了一口鸡汤,看着心不在焉的文才,问向英叔:“他怎么了?”
想起文才提起任府早上的闹剧,英叔无奈摇头,“你去叫秋生过来吃饭。”
见英叔不想说,张杰也就不问了,放下手里鸡汤,起身前去叫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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