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汝樱是没心情搭理他,她一想到自己被当猴耍,就气得很。

尤其是那荣王,摆张脸给谁看呢。

反正客人都跑光了,索性今天的生意就做到这吧。

她招呼店员们,直接把大门给关了。

夏晋看了直笑:

“璟兄,你这娘子,脾气略大呀。”

荣王祝璟面色冷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堂堂侯府千金,竟抛头露面做些小买卖,实在有失脸面。”

“璟兄这话有失偏颇。”夏晋摇扇笑道:“平日里你最是欣赏敢作敢为的女子,怎的今日对丁小姐如此严苛?莫不是因为是未来夫人的缘故,不好意思夸?”

祝璟却不再言语,转身拂袖而去。

夏晋大笑跟上,远远地还听见他说:

“今日没吃上,明日还得再来,只是明日是休沐日,这排队的长龙估计更长喽……”

斯人已去,门外只剩长跪不起的侍郎和表舅老爷。

以及七荤八素一地的仆从。

表舅老爷虽然也胆战心惊,但还是觉得侍郎有些小题大做了:

“外甥何须如此?虽说是定国公公子,但你与定国公同朝为官,岂有你向他们家下跪的道理。那荣王更是无需在意,他不过是个闲散王爷……”

“你懂什么!”侍郎悔恨死,将表舅老爷骂得跟孙子一样:“定国公且不说,你真当荣王是个能欺负的?那是个狠人,当今圣上见了他,都得让几分!唉,今遭真是被你害惨了,害惨了啊!”

巷子里爆发出无尽悔叹。

丁汝樱关了铺子回到家中,烦闷地在房中来回踱步。

她本想,自己嫁到荣王府后,跟那荣王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

可是今天看他来者不善,自己入府后的日子恐怕没那么简单。

正想着呢,杏儿突然推门进来。

她看到丁汝樱竟然在家,还愣了一下,手不自然地绞了两下帕子。

丁汝樱觉得她不对劲:

“杏儿,你不在我院里呆着,跑哪儿去了?”

“我……我……”杏儿支支吾吾。

丁汝樱在铺子忙累了,见她说不出个什么,便没有追问。

“我想睡了,你给我打点水回来洗洗吧。”丁汝樱说。

杏儿却左右推托,一会儿说自己应承了灶房的张大娘,要去给她买点东西。一会儿说自己跟别的丫鬟说好了,到某处取东西去。

然后脚不点地地溜了。

丁汝樱只好自己去打水。

幸而是为螺蛳粉铺子忙前忙后这些日子,她也上手干了不少活,人变得壮实许多。

要不,以以前那个胖胖的千金之躯,怕是连半桶水都拎不动呢。

不过话说回来,她觉得自己好像瘦了些。

虽然小肚子还是鼓鼓的,但是手臂脸庞似是小了一圈。

她在水桶的水面上照了又照,觉得原主这张脸,瘦下来还是很可爱的嘛!

洗漱完毕,她已是累得不行,倒头大睡。

第二天,她又去铺子上班,还没走进巷子里呢,就看到里头人潮涌动

嗯?什么情况!

王大力正在巷口伸长脖子望穿秋水,见她来了,连声喊道:

“小姐,你可来了!不好了!”

又不好了?

丁汝樱生无可恋,怎么最近一个好消息也没有呢?

王大力一路小跑过来,压低声音说:

“咱们的铺子还没开门,就来了好多官员,都是来吃螺蛳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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