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丁汝樱过得提心吊胆,甚至无心追究张小梅。
一方面,她不信郑二少这么轻易放过她,另一方面,她第一个大挑战终于来了。
郑大少回国了!
这位纨绔少爷,继承了花天酒地爹的三分浪,又继承了小三上位妈的三分荡,在外面作威作福,是个女的都逃不出他的魔爪。前段时间因为蓄意侵犯一个女大学生,差点进了监狱。
当时事情闹很大,郑家花了不少钱才把事情压下去,同时也让郑大少出国避避风头。要不是这样,原主的清白也难以保存至今。
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郑大少如期归国,因为有前科在身,刚回来那段时间家里严禁他出去玩,可把这个大少爷憋坏了,使劲抓着家里的女佣嚯嚯,原主的悲剧便开始了。
正如郑淳元所说,抵挡住豪门的花言巧语并非易事,何况郑大少权势加身。原主不过是个不谙世事、在郑家讨生活的女佣,哪里能反抗他的淫威?
连逼带哄地,郑大少把原主当成了泄火的丫鬟,想起就招徕临幸,完事则踢到一边。
最后,郑大少还嫌弃原主空有一张美丽的脸,性子木讷不讨人喜欢,在床上还不会玩花样。再美的人,像死鱼一般也是倒人胃口。
家中解禁后,郑大少也不找原主了。原主受尽其他下人的讥笑和排挤,还怀上了孩子,只能在惊慌无助中,看着自己的肚子慢慢隆起,最后在血流成河的产床上死去。
到死,郑大少也没再来看她一眼。那个魂断产床的晚上,他在别的女人床上彻夜快活呢。
原主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我决不能重蹈覆辙!
丁汝樱握紧拳头,暗暗地给自己打气。
当务之急是尽量避开郑大少这个色批,毕竟那个坑爹的系统给了自己一份好孕气,要是不小心被郑大少糟蹋,一发即中怀上孩子,自己可就成神助攻了。
唉,这个系统太拉胯,送什么不好,送好孕气,这不给我随身绑定了一个炸弹吗?
丁汝樱觉得自己倒霉极了。
更倒霉的是,她竟然得去给郑大少铺床!
原主啊,该说你什么好,你干点什么不行,怎么非进了洗衣房呢?天天给人洗床单、铺床单,围着案发现场转,这不送货上门吗?关键是把我也给拖累了!
给那个人渣铺床?想得美!
正琢磨着怎么逃过一劫的丁汝樱,突然看到张小梅的身影一闪而过。她的脑瓜子一转,一个绝妙的好主意冒了出来。
她兴奋地掏出一把大剪刀,夸嚓咔嚓把床单和被套里面剪几个大洞,又有模有样地叠成好好的豆腐块,“不小心”地又将床品掉在地上,发出惊呼:
“呀!”
张小梅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能揪住丁汝樱的毛病大做文章,她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两只三角眼马上就吊起来了,掐着腰哎哎哎地朝丁汝樱走过来。
“你怎么毛毛躁躁的!一点小事也干不好。这是谁的床单?我看看——妈呀!是大少爷的!天哪,丁汝樱!”
张小梅一个箭步捡起床品,夸张地大呼小叫:“果然什么重要的活都指望不了你!就你这样,还想给大少爷铺床?”
看到张小梅把床品死死抱在胸口,一副怕被人抢的架势,丁汝樱窃笑。张小梅这人心比天高,总想着往豪门里钻,得知郑大少回国,她开始蠢蠢欲动,自信自己的魅力足以拿下对方。
这不,郑大少刚刚回到家,张小梅就在挖空心思制造偶遇了。
“我错了,小梅姐姐……”丁汝樱皱起小脸,装出不舒服的样子:“我突然肚子好疼,走不动了,要不……”
“哎哟,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呢。”张小梅心中大喜,面上仍是一脸嫌弃:“耽误了工作,你负责得起?大少爷马上到家,不得早点给他准备妥妥当当舒舒服服的,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吗?”
“你们这些人就是中看不中用,一天天的心思也不知道放在哪里,这么重要的工作,还是得靠谱的人出马。”
那可不就是你吗!眼看计谋即将得逞,丁汝樱迎头赶上:
“当然得是人美心善、聪明能干的小梅姐姐!说不定大少爷现在已经在房里了,急着要休息呢,姐姐,你能不能帮帮忙,赶紧送过去呀?”
张小梅心里早乐开了花:“哼!我勉为其难帮帮你吧。你可给我记着。”
说完,仿佛怕丁汝樱反悔,她飞也似地抱着床品跑了。
丁汝樱也开心地火速撤离主屋,期待一场好戏。
那个郑大少,因为自己是私生子,入主郑家并不光彩,因而骨子里还是自卑的,尤其害怕被人看轻。在家里,他事事以太子身份自居,恨不得下人们对他顶礼膜拜。
平时下人们若有一点做得不够好,水凉了,茶热了,走过大树底下一片落叶掉在他头上了,他都会大发雷霆,打的打、骂的骂,把人弄得家破人亡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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