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渊听了程夭夭的介绍,跟着说道:“按程姑娘所说,死者已经死去十年以上,而且没有被人发现,想必宫中的档案一定有宫女失踪的记载。”
“小的已经让人在查内侍省的档案了。”典事不失时机的说道。
“都这么久了,凶手恐怕不好找了!”程夭夭不无担忧的说道。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李岱渊深知此事牵扯宫闱之事,需得谨慎行事。
程夭夭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道:“冯书鹏的案子和爹爹的失踪还没有眉目,这里又发生了一桩悬案!真是让人头痛。”
而后,李岱渊带着程夭夭离开皇宫,两人再次乘上马车,准备送程夭夭回家。
“想不到令尊竟能摆脱典籍桎梏,对于验尸有着独到的见地。”坐在马车上的李岱渊由衷赞道。
程夭夭闻言,面露喜色,对李岱渊说道:“大人知道‘五听’之法吧!”
李岱渊颔首应道:“五听是审问嫌犯时,判断是否作伪的方法:一曰辞听,观其出言,不直则烦;二曰色听,观其颜色,不直则赧然;三曰气听,观其气息,不直则喘;四曰耳听,观其听聆,不直则惑;五曰目听,观其眸子,不直则眊然。”
“正是这样!”程夭夭语气有些兴奋,一双漂亮杏眼绽出光彩,跟着说道:“我爹在五听的基础上创出‘五听八问’之法,更加有效实用!”
“哦?!五听八问……”李岱渊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感到好奇,马上问道:“夭夭,你且说说何为‘五听八问’之法!”
“这五听正如大人所说,而八问则是:何时被杀?何地被杀?被何人所杀?是否有共犯?为何被杀?何人被杀?杀人手法?结果如何?”程夭夭娓娓道来。
“果然是妙言要道,显而易见!”李岱渊琢磨着这‘五听八问’不由得啧啧称奇。
“我爹说过,尸体不会说话,但绝对不会说谎!”
“真是鞭辟入里,通元识微!”
“我爹说过,知死方能知生!”
“言之成理!”
“我爹还说过……”
程夭夭欣喜的说个没完,李岱渊也津津乐道的听得心满意足。
“咕噜……咕噜……!”
突然,一阵让人尴尬的声音从程夭夭腹中传来。
李岱渊这才发觉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从昨夜和程夭夭相遇,到现在已经十几个时辰了,于是对程夭夭说道:“去吃饭!”
程夭夭羞赧的点了点头,“好的,大人!”
于是,两人就近找了个胡饼小店,随便点了胡饼和羊汤,相对而坐,边吃边继续说着话。
李岱渊看着正在大口吃胡饼的程夭夭,轻声道:“办案时叫我使帅或是大人,私下可称我六郎。”
“大人在家中行六?”程夭夭好奇的喃喃道,语气中倒是多了些许熟稔。
“我自幼在内侍省由内相抚养长大,还有五位义兄,皆在内侍省效力。”李岱渊解释道。
程夭夭闻言,不免心下一紧,暗想:“李大人自幼就在宫中,那岂不是小小年纪就受了宫刑,真是太可怜了!”只觉得手中的胡饼都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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