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摔杯子和怒吼,惹得她打了个哆嗦,怔怔地从餐桌上起来。

视线也自觉从他的胸肌上闪躲开,服从命令出去领罚。

将要走到大门口,徐洛繁顿了顿,她想到了萧哲然的最后一句话:“二爷,您说,可以等我和他分手,不介意现在做第三者。”

既然已经把萧哲然惹怒了,那就更彻底些吧!

不知哪来的勇气,徐洛繁转过身去,对上了萧哲然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二爷。”

有一瞬,她差点没站稳,咬了下唇,故作镇定地把视线转移到男人的胸肌上。

“您身份高贵,您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一个小时换一个肯定也不在话下,二爷您怎能受当第三者的屈辱呢?”

“还真是折煞小的了。”

最后一句,徐洛繁硬着头皮一字一顿地把话说完。

转身出去时,蔡管家正好匆匆赶了过来,见状赶紧向前询问徐洛繁。

“小姐,你惹怒二爷了?”

徐洛繁如若见到了救星般,红着眼眶点头,半边身体倚在蔡管家身上,本来的心惊腿软得到一丝缓解。

“蔡管家 ,他的脚......受伤了,麻烦你替他处理一下。”

转身与他对视时,徐洛繁注意到他的脚面有几处鲜血流出。

-

夜微凉,天空下起了零星小雨。

幸好,她穿了毛衣,也不为感到十分冷。

从小到大,徐洛繁受罚的次数,数不胜数,只是这次,她站得可比以往的标准。

萧哲然命人从萧家庄园的地下室里,把处刑的道具拿了过来。

而她的周围摆满了钉子和玻璃碎渣,一有不慎,便会血肉模糊。

出来的时候,真怕自己会死在别墅的大厅内,偏偏萧哲然应该觉得死在大厅内,脏了别墅,要她死在院子里,好埋葬。

眼看着满地的玻璃碎渣......杯子是他自己摔的,亏她还好心让蔡管家替他处理伤口,他就这么回报她的?

“呵。”

徐洛繁嗤笑,恩将仇报。

不过不难看出来,萧哲然真的被她激怒了。

本来以为把萧哲然激怒,她的内心会舒坦些,实际她感到胸口有点闷。

回过头来想,把萧哲然这种人激怒,任谁都会的心都会难受。

徐洛繁唇齿微动,低着头骂骂咧咧的。

“小姐,抬起头,不能笑。”

徐洛繁一听,猛地抬起头,转了转眼球,整张脸也严肃起来。

怎么也带监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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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权转让书,准备一下。”

萧哲然打完了通电话,站在二楼阳台俯视楼下。

女孩好几回没有站稳,身体也摇摇晃晃的。

“还说没有偷懒。”

“蔡管家,你也觉得我这么做过分了?”

蔡管家帮他处理完伤口,提着药箱正要出去。

“老蔡觉得,二爷自有自己的定夺,不过小姐现在的身体比较虚弱,前几日还发着烧......”

蔡管家观察着他的神色,没有再说下去,退了几步后,离开了卧室。

萧哲然怔怔站在阳台上,零星小雨洒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再睨着楼下的女孩,弱不禁风地站在钉子和玻璃碎渣的中间,有了片刻的动容。

蓦地,萧哲然看见她的嘴皮子动了动,像有什么不满。

徐洛繁不但没有反省,还说他老男人?老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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