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家在郊区租了个小院儿,三间正房,东西是两间厢房和厕所,房檐下堆满了柴火和煤球,靠近大门的位置还有一大堆纸盒子和饮料瓶子。

“快进来吧,就是有点乱,都是老太太捡的破烂儿。”小虎不好意思的对曲锋说,又对着屋里喊了一声:“妈,快看看谁来了?”

“咳,咳...是谁呀虎子,快进屋。”屋里不停的咳嗽着。

“姨,我是曲锋,你还记得我吗?”

“哟,是小锋啊,长这么高了,像个小大人了,来就来吧你看你还买啥东西呀这孩子,快上炕坐。”

曲锋把牛奶和槽子糕、水果罐头什么的放到柜子上,坐到炕沿上跟小虎他妈聊了起来。

小虎的妈妈才五十来岁,可看起来满脸皱纹,枯瘦枯瘦的,和两年前简直判若两人,屋里的摆设更是简单,几个漆着红漆的破旧柜子,一张木制的茶几下面少了一条腿,用几块砖头垫着,唯一现代的是柜子上的那台十八寸的电视机,一看也是有年头的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出人儿。

晚饭是在小虎家吃的,小虎擀的面条,白菜呛锅汤面,炒了个鸡蛋和土豆丝,曲锋给烧火打下手,一家人吃得非常开心,只是谈起这以前的事,老太太便不停的流眼泪。

曲锋在学校里请了长假,赵宏武那里好说歹说才算是糊弄了过去,这段时间白天在训练馆训练,晚上隔三差五的打比赛,没事儿了就和小虎一起谈天说地,有时候直接就睡在了他家里,两个人好的跟亲兄弟似的。

签下的比赛已经打了二十五场了,再有五场就能把账还清了,曲锋看着结果越来越近,心里也越来越轻松,马上就自由啦。

“哟,还真是冤家路窄呀,你小子这两天的风头挺拽啊,怎么样,练练?”

曲锋没想到会在训练馆里碰上铁山这家伙,一般情况下像他这种级别的拳手都是有专门的训练场地的,根本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看到训练馆里的那几个人正在他耳边交头接耳的嘀咕着什么就明白了,这伙人欺负自己是新来的,每次对练的时候都下狠手,不过最后在曲锋手底下都没讨着好,是他们找过来给他们报仇的。

“怎么着,怕了?要是怕了就过来乖乖的给老子磕一个,老子我心情高兴了还能饶了你。”铁山见曲锋没吱声更加得意了,嚣张的说道。

曲锋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整理着拳套,这时铁山身后的小弟不干了,上前指着曲锋的鼻子骂道:“妈的,小B崽子,没听到山哥在跟你说话吗?是不是找收拾。”

呯的一拳,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小子便倒在了地上,曲锋搭手一撑边绳翻上擂台,指着铁山说道:“上次能打败你,这次还一样,不服就到擂台上来试试,是群殴还是单挑随你?。”

“小崽子太狂了,我们一起上,弄死他。”

“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弄他。”

下边人声鼎沸,纷纷围了上来,却被铁山制止了,铁山是老人了,在拳馆里地位很高,同时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人,毕竟敢于站在台上直面挑战的才是真正的拳手,才是真男人。

“小锋,别冲动。”

“山哥,都是误会,是我们兄弟不懂事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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