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六个人在餐厅里吃了早餐就各自忙去了。

大成本来想找方展好好聊聊,可是妻子来电话就得走了,临走时大成对方展说:“老二,

你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迷失了自己,特别是感情问题。就像你嫂子我们就是在火车上偶遇,但是我们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其实追求她的很多,可是她选择了我,当时我是不同意的,玩有自知之明,很自卑。可是她想要我,那我就留在她身边。我们从相识到现在我没有去过她家,甚至我都不知道他的父母是做什么的。我曾经问过她,但她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一切听她的就好。你好好想想,别走错了路。”

六个人中只有李大成结了婚。妻子叶静不是本市人,23岁大学毕业后申请去山区做了一名支教教师,两年支教期满应聘来到这座城市,是本市重点高中的语文教师。叶静长得算不上惊艳,肤色很白,标准的瓜子脸,自然的丹凤眼柳叶眉,从来不涂口红的樱桃小嘴,一副古典美女的形象。也许是职业的原因整张脸从来不加一丝粉黛。第一眼就能看出她是有着丰富内涵的气质女人,又有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高贵,却不是目中无人的高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谁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看上一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没有学历的大兵。当初她刚刚应聘到这里的时候,负责招聘的教育局某领导托人说媒,想给自己儿子;也有在本市有一定背景的人毛遂自荐推崇自己的。当然,这一切都被她婉言谢绝了,理由是:刚刚到这里,需要熟悉一下再考虑。半年后就被李大成捷足先蹬了,还是她主动找的大成,当时很多人都很费解为什么?当然,事情也非常巧,巧的好像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样。也就是因为这个“巧”才让他们走到了一起,这个巧还多亏当时坐了大成座位的那个老者——宁老。

那是一年多以前,李大成退伍后回到家乡继续务农。因为父母在这里,根就这里。可是山区的地势原因,不能使用农机,一切农活都是靠人一锹一镐地丈量着。一年到头,拼死拼活地劳作,到了年底,收入却少的可怜,如果遇到年景不好收入还会成为负数。当兵之前,大成从来没有算过一年能有多少收入,只是觉得种地很辛苦。这一年,才真正让大成明白,靠力气是完全不能改变自己的,他决定再次走出大山,出去打拼。一定要闯出一条路,让父母不再吃苦挨累,她还有一个小妹妹在读高中,她一定要让这个妹妹考上大学。当天晚上,大成把自己的想法和爸爸妈妈摊牌。

晚饭后,爸爸坐在门前的石凳上抽着“卷牌”烟,妈妈给弟弟妹妹洗衣服,大成也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山里人搬块石头,凿出个平面就是凳。大成坐在石凳上,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爸、妈,我明天想出去找工作。像我现在这样在家里干一年也没有多少收入。咱就这些地,再丰收能打多少粮?所以我必须要出去。”

妈妈抹着眼泪说:“你一走就是八年,这刚刚给你盼回来,你又要走。”

“你弟弟今年要结婚,你就是想走也得等你弟结了婚再走啊!”爸爸低着头,不敢看大成。

“爸,人家彩礼就要八万八,你拿什么给弟弟结婚?”

爸爸低着头不说话,大成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把我带回来的钱拿去了吧?你给了多少?那是给你们的养老钱。”

“我和你爸不用,就给你弟弟吧。本来他家是不想要彩礼的,想让大妮跟她哥哥,我们两家换一下就成,可大妮不干,人家就要彩礼了。你走这八年,家里家外都是小林和大妮帮衬着,小林都26了,大成就算你给妈的钱,妈不要了,给小林结婚吧。以后就算妈有事也不朝你要钱了,行吗?”妈妈说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滴滴都敲在了大成心上,大成还能说什么呢。

“大哥,你就同意吧。这不是二哥的意思,但是这些年二哥真的很辛苦。其实你走以后,二哥也想去当兵,但是爸说他出去地里活就没有人干了。”大妮也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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