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遥连连摇头。
“不要,傅琅,我是有些傻,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汪家虽然在迎城,但是,汪家是我姥爷都没办法惹的人,只要你动手,他们会有很多很多办法查到你。”
“我不可能让你犯法,也更不要把你推进火坑,我们是受害者,但是不能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
一旦真的杀了人,做错了事。
阴影会一辈子如影随形。
傅琅一直是池遥记忆中干干净净的那个人。
傅琅早猜到池遥不可能答应。
“好,我尊重你,不过遥遥,遇到危险,不止是你的两位哥哥,我也会用最快速度赶到。”
小少爷勉强笑了下,抱住傅琅,睫毛颤的可怜。
“哥哥,我很努力的改变自己了,下次,或者下下次,再看到他,我不会再害怕了。”
傅琅用力揉了揉池遥后背,深深叹息,埋在他肩窝,哄着说:
“好,我们遥遥是最厉害的。”
大年三十这一晚都没睡,外边烟花放到凌晨一两点。
池遥困得不行,缩在傅琅怀里睡了不到五个小时,池父上楼叫他们起床。
小少爷像是挂在骨架上的布娃娃,手脚随意被傅琅摆弄,男人任劳任怨,给他换上新衣新鞋。
洗漱过后,仗着二楼没人,池遥没骨头似的赖在傅琅身上,走一步跟一步。
“不想去拜年……”小迷糊哼唧:“好累的,走亲戚真的好累。”
“不需要去太多家,拜访附近邻居,等快中午去大伯二伯家。”傅琅托着他腰,省得小迷糊再摔了。
池遥揉揉眼睛:“你怎么比我这个亲儿子知道的都还要多呢?”
路过池煜房门,门倏然打开。
池煜接过话:“你脸皮薄,经常躲你二哥身后,和你说那么多没用。”
池遥精神了,立即站直,小声嘟囔:“怎么没用……”
祝禧燃跟在他大哥身后,懒洋洋靠在门边,“池煜,有我这个外人在,别教育小朋友。”
池煜用凉嗖嗖的眼神睨他。
祝禧燃不以为意,掩嘴打了个哈欠,“看你凶的,怪不得小池遥最怕你。”
池遥下巴垫在傅琅肩膀,小声问:“燃哥,你昨晚上也被吵的睡不着吗?”
祝禧燃似笑非笑道:“对啊,我确实被‘吵’的一夜没睡。”
池煜:“…………”
傅琅忍不住偏头弯了弯嘴角。
小迷糊蓦地发现不太对。
祝禧燃从大哥房间出来。
那刚才祝禧燃那句嬉笑的话,其中含义,好像不太单纯……
祝禧燃眼睁睁盯着池遥脸颊逐渐红透,不给面子笑出了声。
.
山上住户不少,不过大多池家不熟,不需要拜年,池父带着他们去几位上了年纪的长辈家。
全管家和祝禧燃留在老宅。
祝禧燃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不应该惹别人误会,还自认为非常贴心主动留下。
池煜拜年时脸色冷的掉冰碴,满脸写着“生人勿近”。
转一圈下来,池遥手里拿了十多个红包,回家路上忍不住拆开看。
一百到一千不等,没有低于五十的。
池徽忍不住想逗弟弟:“遥遥都结婚了,还能拿红包啊?”
池遥软绵绵反驳:“我是家里最小的,所以结婚了也可以收,爸爸说的。”
“行行行,最小的。”池徽满脸宠溺的揉揉他后脑。
傅琅把自己收到的两个塞池遥口袋里,换来小迷糊悄悄亲了自己一下。
池遥大伯也住迎城,不过距离这里有些远,开车需要十多分钟。
路上池徽时不时看后视镜。
副驾驶池煜察觉,“怎么?”
池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从咱们开车离开家,一直有一辆黑车跟着我们。”
池煜视线落在后视镜。
后车的距离并不近,也无法透过挡风玻璃看到车内状况。
“拜年的人很多,迎城不大,车多同一条路,有巧合也正常。”池煜抽回目光。
池徽想着是这么个理,总不能下车把人家别停薅住领子问问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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