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裴叙双手交握,骨节泛白,像是在等待审判一般,期待着少女的回答。

沈鸢张了张口,一脸呆滞的看着手中的钥匙。

这裴叙莫不是脑子有病?

书房的钥匙,怎么能随便给人呢!

许久没有得到回复的裴叙有些按捺不住:“一会,我让人领你去库房,你自己拿些银票在走。”

沉默了良久,反应过来的沈鸢连忙把钥匙还给他。

“你疯了,这可是库房的钥匙!如今我还没嫁给你呢,你就这么放心给我?”

哪怕是寻常人家的正妻,也要执掌中馈好几年,才能得到钥匙的管理权。

裴叙一脸无所谓道:“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妻子,早一天给,晚一天给,没什么不同。”

说着,他又把钥匙扔给她。

“不行,这东西我是真不能拿。”沈鸢抬起脚,准备把钥匙放在桌上。

就在她转身之际。

脚边的裙裾突然卡在了桌缝里。

重心不稳的沈鸢一下倒在了裴叙怀中。

“啊!”

一股浓烈的松香紧紧将她包围住。

那是一种冷冽,宁和,又充满安全感的气息。

裴叙顺势托住她纤细的腰肢,嗓音低哑道:“走个路都能摔倒,真是笨蛋!”

少女的肌肤又白又嫩,如绸缎般的墨发轻轻掠过他的下巴,撩动着他的心弦。

受到惊吓的沈鸢一脸委屈。

“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怪你,非要把这破钥匙塞给我!”

裴叙满眼无奈:“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话毕,他蹲下身,轻轻握住少女的脚踝。

“这里有没有受伤?”

沈鸢痛的嘶了声:“有!”

看到少女脚上的淤青,裴叙轻啧了声。

“肿了,得上药才行。”

感受到脚腕间的温热,沈鸢不由得耳尖发红:“登徒子,谁让你掀我衣服的?”

“这么大反应做什么,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势。”裴叙挑了下眉梢,站起身,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沈鸢冷哼一声,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我才不用你管。”

瞧着她狼狈的走姿,裴叙笑出了声。

“你确定?”

崴脚的滋味并不好受,还没走两步,沈鸢就疼的双眼发酸。

该死!

为什么她最近这么倒霉?

看到少女眼角的泪珠,裴叙款步走上前,将人打横抱起。

“瞎逞什么强?服个软有那么难吗?”

没想到他会这般大胆,沈鸢整个人又羞又恼:“我才没有逞强,你快放开我!”

裴叙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靠椅上。

“别闹了,你在这等着,我去找药。”

说罢,他便转过身,向书柜那边走去。

沈鸢疼的浑身发软,哪还有力气和他闹。

“你快点!”

过了好一会儿,裴叙拿着一瓶金疮药过来:“自己掀开裙子,我来帮你上药。”

“我自己上药就行了,你背过去,不许看。”沈鸢抢过他手中的金疮药,艰难开口。

裴叙简直要被她气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

“我不管,你快点背过去。”沈鸢扯着袖口,脸色隐隐发白。

看着少女难受的模样,裴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单膝跪下,直接摁住她的腿:“别动,我把这里给你掰回来。”

“疼……疼啊,你能不能轻点?”沈鸢倒吸一口冷气,哭的梨花带雨。

这番带有歧义的话让裴叙不由得耳尖发红:“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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