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谁出卖色相做买卖,谁就是小白脸。”一行三人摇头晃脑地走到常钰一行人面前。
领头的那位衣服穿着有些松垮,眯着一双小眼睛,鼻子右边一颗硕大的黑痣尤为显眼。
“呵,怎的张媒婆今日不去说媒了,到这儿来是要改行找哭活儿做?正巧我认识这主人家可以帮你介绍介绍。”
常钰面不改色、言辞犀利地怼起来人。
带头的名为张冲,是当地另一个锦行的继承人,他与常钰的仇怨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商业竞争。这几年在常钰的努力下,常渊一家的锦行收入日渐水涨船高。
可锦这种东西平常人家买不起,而一个城里达官贵人就那么多,常钰家生意好,自然就碍着人眼了,这些人拉不下脸来想法子扩充销路,一味墨守成规,自然被常钰抢去了生意。
而他们认为常钰如此行为就是丢了蜀锦商人的份儿,是掉价的行为,为人所不齿,于是就开始明面背面地说常钰坏话,小白脸只是其中之一。
常钰只觉得这些人头发长见识短,他心不在此,做他的事,任尔东南西北风。
张冲鼻边黑痣是他一大痛处,本来勉强能看过去的一张脸,加上那黑痣一下变得有些滑稽,确实与那媒婆形象十分相似。
“噗嗤”锦心笑了起来,她喜欢听哥哥怼人,针针见血,直达要害。
“我呸,要找哭活儿?那我也去你家找”张冲大怒,又瞪着锦心,这女人竟然敢笑。
“你说什么?”常钰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暗芒闪动间微眯了一下眼,看向张冲。
文华见事情有些不妙,想上去拦住这两人。
“注意你的言行,这是灵堂。”文华开口帮腔,也上前了一步,看着张冲。
“哟,这位公子又是何人,呵呵,跟这小白脸待在一起,怕是也...”话还没说完,他的胳膊就被后面的一人拉住了。
与此同时,院子里仿佛有多双视线都聚集了过来,盯着张冲,巨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是文华从昨天开始就布置在这里的守卫们。
拉住张冲的人正是常钰他们小时候的玩伴之一,方维。
方维对常钰无感,甚至也有些讨厌,小时他玩什么都玩不过常钰,虽然后来常钰收敛了,没再把人玩哭,但到底给一些人留下了童年阴影,所以当张冲出言奚落常钰时他并没有反应。
但此时不同了,这张冲突然转移目标,对着文华开火,他可不想被牵连,郡守的儿子这人也敢惹,头铁啊兄弟。
“继续说啊,怕是怎么?”常钰像是不嫌事大,开始拱火,文华却有些无奈,对面方维什么心思他一眼就看明白了。
方维开始给张冲使眼色,做生意的人头脑都精着呢,直接回到“没什么。”
转而继续攻击常钰“我可听说常渊往长安去了,那山高路远的,要是跑出个山贼、水匪什么的,能不能回...”
嘭!一声巨响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张冲正想发火之际,一声尖叫却打断了他,四周突然烟尘弥漫,变得模糊不清。
几袋面粉被人拆开直接抛了进来,面粉细腻轻微,一下子扬了起来,落地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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