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八点来钟,孟毅家又热闹起来,村民把摸到的消息牛送过来换钱,络绎不绝,这是第二次收购,家里人早有准备,也有经验,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一直过了凌晨,院子外边吵闹起来。
孟之兴给一个庄乡结了账,走出院子,看到新顺家婆娘带着孟云国,孟云涛,正对着大伙嚷嚷着,新顺在旁边不断地劝道:“孩他娘,咱回去吧,这事和金生爷爷有啥关系?”
新顺婆娘又胖又矮又泼辣,新顺又高又瘦又面软根本劝不动。
孟之兴上前走两步:“吵吵啥,大晚上的!”
新顺对孟之兴苦笑:“金生爷爷,没啥,没啥!”
新顺婆娘一拨他,把他推到一边,对孟之兴嚷嚷道:“金生爷爷,俺家信顺从年轻时就同你玩的好,他人老实面软,你也不能这样欺负俺家新顺呀!”
孟之兴摸不到头脑,满头雾水:“停!咱啥时欺负新顺了!每次俺和小四喝酒,哪次不喊他,哪次让他置办酒菜了!你这话要说清楚了!”
新顺拉着婆娘:“就是呀,孩他娘,金生爷爷和俺最好了!”
“你就闭嘴吧!”新顺婆娘斥喝一句,拉着一瘸一拐的孟云国走了两步:“众乡亲,你们都看看,都看看,俺孩子这脚差点被废了,过几日就要处对象,这让俺俩云国咋找老婆……”
孟之兴有些生气,但还是耐心问道:“云国的脚咋的了?”
“还咋的了?还不是被你家孩子害的!”
孟毅躲在人群后面,心里咒骂小财与玉涛这两个上不得台面家伙,这样的小事都办砸了,还好自己没有出面。
“俺家孩子一晚上都在家里,怎么害的云国,这话你要讲清楚!”孟之兴大声说道。
新顺婆娘:
“好,俺说清楚,今晚上俺云国在瓜棚看西瓜,你们一队的几个坏孩子去偷俺家西瓜,偷就偷吧,俺认了,谁家孩子不淘气,可是这些孩子在瓜棚周围撒了蒺藜,更过分的是撒了玻璃碴子,又把云国的鞋子偷走,云国感觉不妙,刚一出瓜棚就踩了一脚,那血就哗哗的流呀!当时就把云国给吓坏了!等俺听到消息,赶到西瓜地,那群孩子才跑的,听声音就知道一队的孩子……这两亩西瓜地都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这西瓜还有好多不熟的……”
孟之兴打断她的讲述:“新顺家的,你家这事与俺家啥关系,俺家孩子一晚上都在家帮忙,根本就没出门呀!”
“怎么没关系,这偷瓜的招术,你就不感觉太熟悉吗?想当年你与小四连带着俺家新顺就没少干过!这往瓜棚撒蒺藜的损招,是一般小孩子能想出来的?”新顺婆娘嗤之以鼻。
孟之兴有些尴尬,这招是他跟以前的下乡知青学的,想当年可没少嚯嚯乡亲的西瓜地。
但是现在他真不想承认,只能说道:“那也不能冤枉俺家孩子吧!”
新顺婆娘早就猜到孟之兴不承认,大声质问:“那就对口供,俺听见那群孩子说话,有个声音俺认得出,就是你们一队的小财,就属他的声音最大!”
“那就对口供!”孟之兴没有好办法,只能同意。
孟云涛站在后面,大声对他娘嚷嚷:“娘,俺知道小财家,俺去喊他!”
“你去!”
“遵命,马上就来!”孟云涛煞有其事的抱拳,兴奋的往小财家跑出,他最近着迷单田芳的七侠五义,感觉这时的情景像极了包拯破案过程。
好多乡亲围在这里,并没有同情新顺一家,而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讨论着这偷瓜的战术,太阴损,太有意思了,不时的发出哧哧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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