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还是铁口直断?
苏陈氏也不再多想,回来拿布巾小心地沾水清理着凌云身上带着泥土的伤口。
终于舒服不少的凌云睡了过去,眼前就跟过电影一样,看着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古代小姑娘可悲又短暂的一生。
从出生时候,亲娘大出血险些没命,到后来被嫌弃不肯喂她一口奶水,再到后来小姑娘的爷爷被进村的野兽伤了性命,亲爹为抓野兽给爷爷报仇断了条腿,奶奶伤心哭瞎了眼,一家子死的死残的残。
这些事情都被归结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身上,她被称作灾星、扫把星的从小嫌弃到大,还被村里的神汉说成是前来要债的鬼投胎!
于是凌家人对她的态度更加恶劣,不仅小小年纪就要凌晨起床干着全家人的活,伺候一家人,洗衣做饭,砍柴挑水,还得不到家人的一个笑脸,动辄就被打骂,连村里的小孩也会欺负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
原身不过十几岁,出落的花容月貌和现代的她很是相似,最后却被亲爹亲娘用一头牛的代价,嫁给了村里最穷的一户外来人苏家做了媳妇。
苏佑廷长得是出色,却有个克妻的名头。
先前说过几家婚事,但那些姑娘才定亲,不是疯了就是病了,后来也就找不到敢和他说亲的人了。
他还有个乌鸦嘴的名号,说谁倒霉谁就倒霉。
不过来这里几年,苏家就完全被全村排挤在外。
本身苏家就穷,能数得上的财产也就那头牛,现在换了她回来真就是家徒四壁。
原身也怕自己落得同样下场,一拍脑门逃上山,失足滚下山坡被找到送了回来。
再睁开眼,凌云看到的就是眼前干草扎的屋顶,还有身上破的补丁摞补丁的棉被。
身上和脑袋的疼痛稍微缓和一点,凌云就撑着床板坐了起来,身下的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塌。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光明走了进来。
黄豆粒大小光亮的油灯被放在床边的一块板子上,凌云这才勉强看得清眼前情形。
来人声音低沉充满磁性,说着关心的话,却语气冷淡,“饿了?那就座起来喝粥!”
他英俊的面容上还带着隐藏不完全的关心,不等凌云回答就快步走出那扇还贴着红喜字的老旧木门。
这男人,帅!
惊鸿一瞥后,凌云在心里琢磨。这就是原身嫁的那个苏家男子苏佑廷,这身高有一米九了吧,长得也不错,就是跟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太友好。
原主也是傻兮兮,放着这样的婆家不要,还要逃跑,跑去哪?
回那个把她当牛当马,换牛的娘家吗?
二十一世纪的凌云已经快速接受了自己穿越了的事实,晶亮的双眼带着好奇的打量身处的这间屋子,接收着所有能发现的信息。
以后这里就是自己的家,她要试着适应,自己一个云英未嫁的人,穿越了一下就已经有夫君有婆婆的事实。
很快,苏佑廷去而复返,还小心的搀扶着一名稍微有些驼背的老妇人。
那老妇人头发有些灰白,衣服上也打着补丁但是浆洗的很干净,正是之前见到过的那位慈祥的老人。
只见她头发梳理的很整齐,消瘦的脸虽然看上去不健康,但下巴圆润,眉眼舒展,额头饱满,腮后耳廓圆润宽厚有肉。
凌云默默观察她面相,一看便知这位是个和蔼慈祥,善良有后福的老人。
“娘,大夫说不必吃药,慢慢将养就行。您受累帮着喂她喝点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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