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内出现的一切职业和事件均属虚构,与现实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位于东南亚的沿海国国家,马来国的城市,临城。
在这里黑暗是不存在的,哪怕一瞬的黑暗都不曾有过。
城市的夜晚永远闪烁着五光十色的灯,川流不息的车辆,嘈杂的音乐,无数格子组成的高楼大厦,像一台永远都不会停止的机器。
似乎在这样的世界里,没人会在乎除自己以外的人,生或者死,都无心在意。
“捡到这个手机的人,请把手机交给维持现场秩序的警察同志,以下,内容是给他们留的。”
“你好,敬爱的同事,我是林陌,三十二岁,性别男,临城市警局刑事侦查科警员,主要负责管理证物以及档案卷宗,警号*****0743,证件我放在外套内兜,我……是自杀。”
“死因大概率是从高空下坠导致肋骨刺穿心肺,或是在下坠的过程中撞到汽车,现场无有效证物,所以不需要在我身上浪费警力资源,临近春花节,各部门已经够忙了。“
“之所以没有死在家中,是因为……我没有房子,对,我离婚了,房子判给了妻子,现在的住房是我租的,如果我死在里面,会影响房东的二次租赁……他妈的我都要死了怎么还这么善良啊卧槽!”
林陌实在录不下去了,跨河大桥的桥架上风很大,四月的风吹得人直打寒战,再加上他喝了不少酒,难受得想吐。
他脚下的河叫作“凉河”,横跨整座临城,水面上倒映着两岸五彩的灯光,也好像能倒映出桥上的这个一无是处的傻子。
曾经的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警校,在校期间更是各项全优的好学生,毕业之后顺利进入刑警大队,获得过集体三等功。
之后更是一路顺风顺水,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生了个可爱的女儿,这一切从现在来看,仿佛童话。
直到后来,他因为一次抓捕任务而受伤,足足半年才康复,组织上为了照顾他,安排他做文职,负责整理证物和卷宗,退出了一线岗位,他身上的那股锐气自此不复存在。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值股市跌停,他所有的投资全都打了水漂,心烦意乱之下经常酗酒,甚至开始乱发脾气,妻子因为他的浑浑噩噩选择离婚,女儿的抚养权也交了出去。
“做警察做到我这个样子,很丢人吧。”
然而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些经历并不是他想要自杀的原因,故事,还要从今天早上开始说起。
“林陌,2.17强奸案的现场凶手留下一个纽扣,你帮我找一下……林陌,林陌!”
连着叫了两三声,报纸下埋着的人才从睡梦中惊醒,蓬乱的头发,睡眼惺忪,胡茬不知道多少天没刮了,警服也皱皱巴巴,这就是林陌的常态,明明是自己上班睡觉,却还不耐烦地回答:
“喊什么喊。”
“昨晚又喝酒了吧?赶紧帮我找东西。”
林陌闭着眼睛,指向档案室内不远处的柜子:
“哎呀我知道,不就是强奸案的那个纽扣吗?左上角第二个抽屉,一份是纽扣,一份是纽扣上的指纹化验报告,你登记一下拿走吧。”
同事嘿嘿一笑:
“行啊,睡觉工作两不耽误,我说,你就不能振作一点,不就是受了点伤,退了个二线,破了个产,离了个婚,女儿随时有可能多了个新爸爸吗?”
“王有德,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本来我心情还没那么差。”
王有德,刑警大队三队的副队长,瘦高个儿,长脸,为人圆滑友善,但由于一直跟父母住在一起,至今单身未婚。
“说白了不就是那点事吗?我有个远房的妹妹,在医院当护士,要不然,我介绍你认识?”
“得了吧,我不喜欢大长脸的姑娘。”
“嘿!你这孙子……”
二人说话之间,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门,林陌急忙恢复工作状态:
“请进。”
一个身穿便服的女刑警站在门口,她年纪二十五六上下,利落的短发整齐地贴在耳后,瓜子脸,高鼻梁,眼睛明亮的如黑夜中的孤灯,略带甜美的容貌和她不苟言笑的气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干净利落的打扮,即使没穿警服也比林陌看起来像警察。
“你好,我想要调取2.28飞车抢劫案的所有卷宗,等下开会要用,能稍微快一点吗?”
林陌被这强有力的气场震得一愣,和王有德对视了一眼,王有德急忙站到那女警身边:
“给你介绍一下,顾一白,咱们刑警大队一队的新人,和你一样,都是马来国警察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论起来,还是你师妹呢。”
说罢又向顾一白介绍起来:
“小白啊,这是你的前辈,咱们刑警大队曾经的骨干,林陌。”
林陌不禁吐槽:“曾经你提他干嘛,那个小白是吧,2.28抢劫案和去年的7.15抢劫案还有去年年初的3.16抢劫案已经并案了,我帮你整理一下,打印几份给你送过去。”
“辛苦了。”
顾一白走后,林陌一边打印文件一边对王有德八卦起来:
“挺新奇啊,咱们刑警大队已经七八年没招一线女刑警了吧?……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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