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正是阮秀秀,还有她的师尊,云鸾山观剑长老。

观剑长老此时抱剑而立,眉眼微阖,一身仙风道骨。

可口吻里说出去的语气,却是充斥着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之前怎么看不出来,

这小子竟有这方面的潜质!

云鸾山上,当代如同明珠般耀眼的两人。

竟都与他有瓜葛!

“可宋师弟是执掌‘云鸾院’俗务的蒲正权长老,和老头子你点头,才能拜入宗门的啊。”

“现在,也没从宗谱中剔除呢。”

“给自家徒子徒孙,师弟师妹们加油打气,有什么错。”明眸善睐的少女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撇了撇嘴。

就差点把身侧并不算老的观剑长老,给气得红温了。

胳膊肘往外拐?

我当年真是瞎了眼一时怜悯,听了蒲正权的话,给了这小子一个栖身之地!

烧火都烧到自家后院来了,这还得了?

可这还不算完。

少女说快了嘴,偏偏又添了一句:

“我还将你当时赠我,由我亲手刻下‘阮秀’二字的双鱼清漓坠,赠了半面给他,当作魁首贺礼呢。”

阮秀秀哼哼道。

叫观剑长老手一顿,心一惊,当即大声道:

“你说什么?”

“那玉可是名门级,不是什么凡玉,而且...”

“你知道送人刻着名字的玉是什么意思么?”

他承认他急了。

于是一把抓住了阮秀秀的衣领,目光中夹杂着火气:

“现在,跟我去府缉魔司,找项逐鹿那个老匹夫,打个照面!”

“老子之前就想要问问他,他是怎么照顾老子徒弟的!”

“莫非以为大昭缉拿妖魔,震慑宗派,老子就不敢拿捏他?”

说罢,就要拽着阮秀秀走,结果正被攥着后衣领,脖子短了一截的女子,这时候却突然指着高空,咋咋呼呼,惊了一声道:

“老头子,快看!”

“小师弟到‘武庙’门前了!”

“你刚才说有多难多难,又是什么刀劈斧凿、水火淬体、剔骨割肉的...也没见多难嘛,人家眉都没怎么皱。”

“竟吓唬我。”

嗯?

观剑长老一怔。

怎么可能不难。

让你这丫头上去,估计早就呲牙咧嘴,掉头跑路了,不然梧桐府几十年,也不会一个都出不来。

可当这位第三步的长老抬起‘法眼’眺望,继而抬头。

刚刚好,

便看到了一道天雷,在那人抵达了古道尽头时,倏忽降下!

竟然真的‘窜’得如此之快!

“可这天雷可不轻啊,堪比金刚功力了,寻常采气,哪里能挨住...噫?”

观剑长老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随即面露震惊之色。

然后便眼睁睁的看见了,

那穹天之上,原本鲜血淋漓,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的宋柴薪,被天雷劈得浑身如同焦炭,奄奄一息,

但下一刻,却好似枯木逢春一样!

漆黑的皮肉,开始慢慢褪去。

随即,

从宋柴薪的脚底穴窍开始,竟逐渐溢出了‘气’,直指顶上天灵!

九大穴窍,由明堂始,至黄庭终,从上到下。

在他的体表化作无缝衔接的‘小天地’。

这一刻,宋柴薪的肉体凡胎发生了彻头彻尾的蜕变。

从血肉之躯,化作为了蜕凡灵身。

又称————

金刚无漏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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