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啊,婶子和你说天底下没有容易的事情,这两样你总得选一样。”

“你也可以赖皮一样不选,但婶子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你动手。”江清然漫不经心的抬起茶杯。

黄金宝识时务的选择种地,苏玉行把他拽到一边。

“你是不是傻?你会种地吗?你选种地。”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就两种选择,我不选种地,我选摘果子啊?”黄金宝他哪样也不想做,问题是他有得选吗?

苏玉行叹口气,他娘自打从棺材中醒过来,越来越恐怖啦。

他与黄金宝在家连着三天洗洗涮涮。

江清然等人脱掉的脏衣裳、袜子通通丢给他俩洗。

他俩哀声怨气,想逃跑吧,左右有苏玉壮、钱肉肉看着。

前面有苏玉尘,手里拿着根粗木头天真无邪望着他二人,稍稍偷懒木棍打在身上,那叫一个疼啊。

苏玉行、黄金宝二人对天真无邪有了新的定义。

天真无邪的人下手最狠。

他们洗完衣裳累得半死,歇息不到一刻钟,又要被撵去下地,吭哧瘪肚刨地。

这一回苏玉尘没有跟去,他留在家里看三个孩子。

江清然不放心他独自一人看孩子,拜托亲家马生财帮忙照看一下。

她带着钱秋佳三个儿媳妇去黄金宝家。

在黄金宝带领下,刘大胖、钱秋佳俩人边走边吹。

刘大胖如同和别的动物约好,带头打架的大白鹅,仰脖吹响天际,唢呐声高亢又嘹亮。

村里人以为谁家老人去世,寻着声音看热闹。

江清然来到黄金宝娘亲的墓地,取下腰间的羊皮囊,润润嗓子。

扣上帽塞,她开始酝酿情绪,唱起送哭歌。

纸钱一烧啊,娘你走好啊。

儿子我扑通跪了地,眼泪哗啦啦往外流。

黄金宝为显示自己孝顺,双腿跪地。

无论他想尽所有伤心事,眼泪愣是没掉下来一颗,甚至笑出了声。

黄金宝尴尬的咳嗽两下,好在江清然的歌声高过他的笑声。

他听着江清然临近尾声的词,严肃起来。

油灯一吹啊,奶往两处奔。

孙子我保证不偷不赌,让家里奔小康呀。

孙子我保证不偷不赌,让家里奔小康啊。

黄金宝听到最后一句感触颇多,他扑到自家老娘的坟前,哭诉道:“娘,儿子对不住你啊,金多臭小子学啥不好,学人家赌博。”

“娘,儿子不孝,没教育好金多,无颜见你啊。”

黄金宝两眼一闭,双腿一蹬,昏了过去。

事态突然,江清然愣在原地,直到看到黄金宝摆手示意,她才弄明白原来黄金宝做戏给村民看。

一个大男人戏真多,偏偏戏演得挺像,连她也被骗过去。

“乡亲们,黄地主孝顺婶子,情绪激动昏过去,麻烦来两个人帮忙抬一下,我江清然在这里谢过大家了。”江清然认真道。

她朝大家鞠一躬,搞的大家不知所措,惊慌的待在原地,不知干啥好?

呲,江清然等了约有半刻钟,无人上前一步。

眼瞧黄金宝快装不下去,她呲一声,立即有村民上前抬黄金宝,把江清然看傻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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