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夹子拔动铜锅下方挡片,把火调小。
这相当于一个开关装置,根据遮挡程度不同可以控制火的大小,全部封上火就灭了,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视。
算上这顿,尤袖已经连着吃了三天火锅,对肉没有了深重的执念,除去吃些府里见不到的野生春菜外,就是喝鱼汤。
陶李钓上来的,敲晕了杀掉,农家也没什么调料,就加点盐清炖,这种粗糙的做法有一种山野味道,偶尔尝尝还是挺不错的。
另外找兔肉,话说火锅里涮兔子她还没尝试过,不过想想,川菜火锅兔后世也基本是拿火锅底料做了,没差。
带骨的沉在下面,上头都是片薄的肉片,晶莹透亮,用牙一咬……
“好硬啊?”她气呼呼的提起粉白袖子揉脸,抗议道。
倒是没到嚼不烂,但确实是费劲,估计吃上个半碗腮帮子就酸了。
“因为是野兔,锻炼的很好,所以肉会硬一些。”宋隽抱歉道。
兔子肉其实不算好吃,容易肉硬发柴,而且有淡淡土腥味,需要用浓重调味料掩去,所以他们之间才总是烤熟,把烧烤料腌进去,硬邦邦的坏的也慢,是很入味的干粮。
这个新调了底料的火锅,倒是把腥气完全去掉了,却依旧对肉质束手无策。
“是这样吗,但我记得去年冬至的时候阿兄也说是打猎回来的肉,那个兔子就很嫩。”尤袖想起自己做的烤兔,发出疑问。
“那个啊……”他踌躇了一下,还是据实以告,“其实猎场里面的,都是关在笼子里养好的肉兔。”
看他们今天的阵仗就知道了,左牵黄右擎苍才有的收获,场里肥肥壮壮,连个兔子洞都没有的小兔,真的只是消遣。
尤袖惊呆了。
也是啊,野兔子跑那么快,高手才能一副弓射一串吧,老哥明显不像。
尤景:合着我就一无是处呗。
隔壁的男孩子好像咬合力也更好,兔肉丝毫不嫌,唰唰往下降。
同时好开心,这个直冲鼻腔的辣味,让人眼泪横流且欲罢不能,涮肉涮菜,甚至平日里从来不吃的猪杂在这锅里一滚,蘸上碗里的料,都是一样香,味道丝毫不比昂贵的大虾差。
但是想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只是人家的私享美食,哪哪都没有卖的,心里好像有凉一点。
就这样,在火锅吃到尾声,给上小酥肉和加热过的雪梨水时,大家忍不住“含情脉脉”地盯着喜鹊。
“这位小娘子,你家小姐可是某位御厨传人。”
喜鹊一惊,想了想道:“据我所知,不是。”
小姐开始做饭前尤府的伙食也就一般般,偶尔厨子还不上心低水平发挥,老爷夫人吃的也没见多好,御厨,不可能。
不过她也机灵,猜着这么问的缘由,便又笑道:“不过主人家倒是开着酒楼,里面这火锅,虽是没有,却有川菜。”
这话锋转的让桌上人抖两抖,忙又追问:“川菜是什么?”
“就是今日火锅这个味儿。”小丫鬟摆出一副高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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