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景一早就被父亲叫到外书房谈论课业,听生意经,正说着,尤老爷突然看看时辰不聊了,和颜悦色的对儿子说:“走,随我一道去陪你母亲妹妹用饭。”

“啊?”此时时候尚早,也就七点来钟,尤景跟着走出房门抬头看天,“咱家现在朝食吃这么早?”

尤老爷说:“家里改三餐制了,每天早中晚各吃一顿。”

这并不罕见,学院里便有不少人家里吃三顿饭,午时小厮必会额外送餐,只是尤府一直比较传统古板,顺应着主流,如今突然改变——肯定是因为妹妹做的饭太香了。

看着前面父亲的身影,尤景暗暗想道:怪不得觉得老爹胖了,原来不是错觉。

行至饭堂,向尤夫人和尤袖简单问好后入座,接着才打量起自己的早餐来。

一碗豆浆,细腻洁白没有渣子,糖放的恰到好处,喝下去甜丝丝的又不腻口。一碟小菜,似乎是腊鱼掰碎后重新炒的,肉质坚实有嚼劲,香辣可口。

烤肉排,这个也是认识的,不过切的好厚,而且也没配蘸料。

这样想着,他用叉子扎下去叉起一块,汁水“吱”一下冒出来,放进口中咀嚼,更是多汁,虽然没有许多调料,却更加凸显了肉本身的鲜香,非常好吃,就像一句话,吃粮食长大的猪,肉用水煮都是甜的。

当然尤景不知道那句话,他只觉得好吃,并且对案上最后一样东西,金黄金黄的长条状炸制面食抱了更大的期望。

咬下一口,最外面是酥的,有点像撒子,但没有那么硬,里面是很软的棉絮状,薄薄的许多层,整体就是外酥里嫩嚼着蓬松,配上一筷子腌鱼碎更是美味。

三两口就吃完一根,刚拿起第二根,尤夫人提醒他,“别光空口吃,也蘸豆浆尝尝。”

尤景便看了看对面的妹妹,学着她的样子把油条一端在豆浆里浸泡片刻,然后再取出咬下,果然又是不同的滋味,皮没那么脆了,整体变得软绵绵的,吸饱了甜汤,吃进嘴里没有很激烈的味觉冲击,却细水长流,让人吃了还想吃。

他感叹:“真好吃,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直接吃酥的。”

尤袖听了便笑盈盈的说:“哥哥想怎么吃都行,又不是死规矩。”

“油条还可以搭配糯米做的麻糍,再沾蜜红豆或者芝麻肉松,做成不同口味的油条麻糍,豆浆也可以吃咸的,在里面放上葱花虾皮,辣椒油醋跟咸菜,听说味道也很不错。”

此话一出,除她之外的三人脸都有点绿,油条加糯米尚能理解,豆浆是咸的,不行,不接受。

见他们都不搭话,一个个埋头吃饭假装没听见,尤袖便明白了,真奇怪,京城里大家吃咸的豆花,咸的豆腐,甚至咸的黄豆,偏偏只喝甜豆浆,为什么不能包容一点呢,明明咸豆浆和甜豆花也超好吃的。

看来只能用小锅单独做给自己享受了,她惆怅的想,有种无处觅知音的孤独感。

吃完饭后并没有立即散去,尤景一走半年,尤夫人少不得要对儿子嘘寒问暖一番。

恭恭敬敬的回答,待尤夫人问完,他才说有礼物带给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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