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婷沉浸在美妙的笛声之中,如痴如醉,完全没有看到沙滩上的景象:几只野生水鱼从河水里爬了上来,不约而同地来到了李凉身前,左右张望。
李凉蹲下身来,捡起一只水鱼就要扔进竹篓。
“啊——,你真的引来了水鱼?”宋月婷大惊失色,花枝乱颤,这一幕也太不可思议了。
用笛声指挥蜜蜂,还说得过去,书上就写了周伯通会这个,但连水鱼也能,就匪夷所思了。先前李凉还说出来捉野生水鱼,以为是下河里捉,想不到却是指挥水鱼上岸。
“愣着做什么?帮手捉啊。”李凉笑眯眯道。
这次脑电波干扰上来的野生水鱼,每一只都是三斤以上,比较大,竹篓的口小了,李凉抓了水鱼,正费劲地往竹篓里塞呢。
交代过电波猫干扰五只,还真就来了五只,一只不多,一只不少。不过,如果再多,竹篓都装不进去了。
回到李凉家院子外的集装箱前,李凉找了一个网兜,装了两只野生水鱼,给宋月婷带回家去。宋月婷一直推辞不要,但乡村之人热情好客,宋月婷最后还是收下了,骑上单车回家。
还有三只野生水鱼,李凉叫上阿宽,阿文过来吃饭,准备一只辣椒炒,一只清蒸,一只放在桶里明日再吃。
夜幕降临,一排三个集装箱的第一个灯火通明,李凉和他爹妈还有阿宽阿文,五人坐了一桌,边吃边饮,计划着接下来的楼房建设。
“我刚才过来时,经过大力家门口,听见大力老婆在哭,大力在门口抽烟,眼睛也红了。”阿文道。
“他家出什么事了?”阿宽问道。
“我问了,是他家的沃柑再过一个月就要成熟,早上市卖个好价钱,可惜老天不保佑,前段时间天气转暖,结果患了虫害。唉——,辛辛苦苦一年,投入了这么多肥料钱,请人的人工钱,这下都打了水漂,一儿一女还在上大学,明年的学费生活费都成问题了。”阿文叹气道。
大力同是族中兄弟,年过四十,承包了300亩的果园,种了几年沃柑,可以说是下了血本。沃柑是最近几年兴起的柑橘品种,吃起来比较甜,带有蜂蜜的甜味,深受人们的欢迎,批发价都可以去到四块到五块,利润高,很多人投入种植。
“他不会打农药吗?”李大庆不屑道,种水果的打各种药,什么催熟药,膨大剂都用,还有什么药果农不敢打的。
“对付红蜘蛛,有效的农药是有的,不过听大力说,农技站的技术员看过,说最佳打药期过了,现在再打药已经晚了,没有什么效果。”阿文道。
“大庆叔没有种过沃柑,不知道红蜘蛛的厉害,呵呵。”阿宽虽然种的是柚子,但红蜘蛛这种虫害是知晓的,对柚子和沃柑来说,甚至有些虫害是相同的。
“听大力老婆说,今年维持果园的开支,大力还借了银行的贷款。”李凉他妈突然插了一句。
“他哪还有心思考虑银行的贷款,生活都成问题,最怕的是负担不了子女的学费,害了子女的前途。”阿文道。
“唉,我今年的收成还可以,但盘子不大,也没多少钱能帮他。”阿宽摇头叹气道。
“这样啊,阿文,你给大力打个电话,叫他过来饮酒。”李凉道。
“是呀,他别一个人想不开。”李大庆道。
不多时,大力来到,李凉他妈添了碗筷,搬过来一张凳子。
“大力哥,遇到什么事要跟大家说,大家一起出主意。”李凉道。
李大力点上烟,饮了一口米酒,这才说起自己遇到的困境。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一旦投资或生意上失败,就可能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说完了自己的境况,大力将满杯的米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时,他已经泪流满面,啜泣良久,哀嚎道:“我对不起两个子女,他们都很听话,对不起老婆,对不起七十多的爹娘!我真蠢,今年没有早一点预防红蜘蛛。”
“大力哥,钱是王八蛋,没有了再赚,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大不了大家凑一凑,总是可以渡过难关的。”阿文仗义道。
“就是,这么多兄弟,你怕个球。”阿宽也道。
族中的兄弟如此讲义气,李凉心中感动,他想起了自己读高价的民办大学,借了好几家才读了出来。
“宽哥,前几日,我在李耀家的自留地。”李凉提醒道。
“是了,阿凉,你可以指挥蜜蜂飞走。”阿文率先反应过来,他没有在场,但他听别人绘声绘色讲过李凉的神奇笛子,竟然能指挥蜜蜂,到别的地方安家。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