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李凉和自己作对,而且说到吃牢饭,不少人竟敢公然附和他,王凤心中有点慌乱,但又不肯就此罢休。
“泼天冤枉呀,我家的菜地就白白被人毁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我李耀一家就该被人欺负,还给不给人活路,天呀——”王凤哭天抢地,就准备撒泼到底了。
“还说你的菜地呢?你家养的蜜蜂,蛰了人家的黄牛,黄牛才踩了你家几棵菜的。你无理取闹,就要人家赔两百,说起来,你这是敲诈勒索,公安会再加你一条罪名:敲诈勒索罪。”李凉也不退让,乡村泼妇,惯于一哭二闹三上吊,没理都变成赢家,这种风气实在不能助长。
“蜜蜂蛰了牛,你们找蜜蜂去呀,我家的菜地被她家的牛毁了,我不找她家找谁?啊——”王凤似乎找到了道理,挺起胸来,再次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你家养的蜜蜂,你家就不用负责,蛰了牛就不关你家事?”有人看不下去,顺了王凤的话驳斥道。
“哼——,蜜蜂自愿到我家地里做窝,什么时候成了我家的,它们爱来就来,爱走就走的,关我家什么事,啊,你倒是能,你说呀,还大学生呢,我呸——”王凤说罢,一口浓痰弹射而出,飞出老远,差点飞到一个老者身上。
“这么说,你承认蜜蜂不是你家的?”李凉问道。
“不是,蛰了你是你活该倒霉,不关我家事。”王凤蛮横道。
“好,如果我跟蜜蜂讲,你家人品不好,欺软怕硬,不要在你家地里做窝,跟我去其他地方安家,你没话说罢!”李凉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微笑道。
“大家听听,这就是大学生?!读书读坏了脑,这种话都说得出哟。你不要使药,不要动手动棍去赶,不要放火,不要进我家自留地,蜜蜂跟你去哪里,我家可管不着,我就当作大家的面说了,蜜蜂不是我家的,怎么样?!”王凤一脸的洋洋得意,嘲笑起了李凉。
“大家都听到了,我按六婶说的做,蜜蜂跟我走了,她家没意见。”李凉高声道。
养蜂人引来蜂王,其他工蜂跟随筑巢安家,还是要费很多心思和手脚,并不容易,给王凤一点颜色看看,也让她往后不再如此嚣张,随便就敢欺负人。
围观众人都说好,说在场的都可以作证。
“有文化的人就是有办法。”有一名大婶赞道。
“凉哥,你真的能随手引走蜜蜂?”宋月婷半信半疑,但还是满怀期待,可见她相信李凉说的,此时的她,望着李凉的神色,是眉目传情,温柔无比了。
“蜜蜂除了辛勤采蜜,还是一种很有正义感的昆虫,人品不好,家风不正的人家,它们是不愿意安家落户的。”李凉不由得开起了玩笑,一不做,二不休,既然玩了,就玩大一点。
此时的马涛,双眼几乎喷出火来,骂道:“哼——,书读得再多也是一个废物,现在的大学生,满大街都是,大把人找不到工作,给人送外卖,送快递,就连清洁工都抢着做!月婷,手机上的新闻都是这么说的,你还相信他胡吹大气,我看啊,他是在光州找不到工作,活不下去了回来老家,混得比流浪狗都惨。”
马涛最后的一句话,击中了李凉内心的痛处,他在光州确实如此,大半年都找不到工作,几乎流落街头要饭了,连流浪狗都不如。
被人侮辱,尤其还切合真实,不但侮辱性极强,伤害性更是大。李凉面对此景,如果还是退缩,反而显得对方说的是真的了。
“读书有时候确实没用,但更多时候还是有用的,读书让人明理,让人懂得分辨是非黑白。马涛你作为治保主任,维护乡村治安,保一方百姓安居乐业,是你的责任,但你不但不讲公道,反而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搞坏村里的风气,你的罪过,比六婶还大。”李凉义正词严道。
“哼——,李凉为村民主持公道,你却帮助恶人,你这是算什么,我看你才比一只狗还不如。”宋月婷瞪着马涛,气愤道。
宋月婷涨红了脸,紧咬下唇,双眼圆睁,娇滴滴的大美女生气,那模样倒是极其可爱。
“宋月婷,你说什么,亏我还经常给你买零食,经常关照你,你不但不领情,居然偏心这一个废物大学生,你个没脑子的骚货。我看,李耀家大娘没有骂错你!”马涛几乎丧失了理智,什么恶毒的话都往外吐。
“我没要你关照过我,更没要你给我买零食,请你以后不要骚扰我。”宋月婷再一次被人羞辱,心中痛楚,泫然欲泣。
“马主任,注意你的用词,欺负一个小姑娘,说出去都丢人。”李凉看不下去。
“你一个废物,本主任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不是挺能嘛,能和蜜蜂说话,引走蜜蜂,还他娘的什么蜜蜂有正义感,骗三岁小孩呢,我呸——”马涛蔑视地盯了李凉一眼,也学王凤喷射出一口浓痰。
“哦,我要是说我能呢?”李凉不想放过马涛,想要激将他赌点什么作为彩头。
“你要是按李耀家大娘说的条件,带走蜜蜂,去其他地方安家,我马涛给你李凉磕三个头!”
“就这?”李凉不屑道。
、“再给宋月婷这个骚货道歉!”马涛斩钉截铁,不忘顺手再骂宋月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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