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之后,王嗣忠下令道:“大军开拔!”

随即大军马衔环、人含枚,悄然出发,朝着幽州而来。

沿途大军尽量避开通衢大道,实在避不开,王嗣忠便下令就地换防,被替换的人马王嗣忠命令就地看管,一直到大军抵达幽州,此间不得任何人离开,更不准任何人与外界联系。

关隘守军见王嗣忠手中有关于他被任命为范阳节度使、兵部尚书的圣旨,还有皇帝的金牌,自然听命。

皇帝的金牌替王嗣忠省却了不少麻烦,由于行事缜密,等夜色再次降临之时,王嗣忠已经率领大军摸黑悄然赶到了幽州城下。

“什么人?”

幽州城守将突然感觉地面有轻微震动,同时也看到黑暗中隐隐有不少人影,于是大声喝问,这里是边关,经常有小股敌军偷袭,是以守将很是机警。

“我!”王嗣忠单骑来到城下。

守将见对方一身唐将服饰,心中松口气,大声问道:“还请将军赎罪,不知您姓甚名谁,有何公干?我家节度使大人有令,天黑之后无论是谁一概不准入内,将军如有紧急公务,我可以代为禀告。”

“本将兵部尚书,王嗣忠。”王嗣忠并没有说自己是范阳节度使的事,免得安禄山那厮狗急跳墙。

“大人可有凭证。”

闻言,王嗣忠沉默,看这情形就是有凭证对方也不会下来看,这安胖子驾驭手下有一套,手下将领基本都是他的义子。

就在王嗣忠考虑该如何回答他的时候,城头又来了一个人:“城下怎么回事?”

“回将军,有一个叫王嗣忠的人,号称是兵部尚书想要进城。”

“放屁!朝廷什么时候有兵部尚书了?我怎么不知道?哪里来的骗子,给我乱箭射死!”

“可是大人,对方装束的确是我唐军。”

“屁话!敌军不是也经常伪装成我唐军么,人在哪儿?”

“就在城下。”

“我看看,让弓箭手准备!”

“是!”

“城下何人?”

王嗣忠听着这家伙声音有些耳熟,开口道:“城上守将可是崔乾祐?”

“正是本将,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本将军大名。”

这家伙是安禄山十五个义子之一,为人十分勇猛,算是一员悍将,不过这家伙有个毛病,就是性情暴躁,爱打骂属下将士。

王嗣忠一听真是这家伙,立马下令道:“点火!”

隐藏在黑夜中的十万大军瞬间将手中火把点着,映亮了整个夜空。

眼前突然冒出这么多人马,着实把崔乾祐吓了一跳,王嗣忠道:“崔乾祐,朝廷得到密报,突厥人近日将要叩关,所以派本大将军率援军星夜来援,还不速速开门,叫你们安节度使来接旨。”

“原来是王嗣忠王大将军到了,好让您知道,我家大帅如今不在幽州,在平卢家中,不知王大将军可否在城外稍待些时日,我这就上报我家大帅,等我家大帅归来再迎接圣旨如何?”

“大胆!你就这么跟本帅说话吗?别说你一个小小副将,就是安禄山在这里也不敢让本帅在城门外等,怎么?你想拒接圣旨不成?”

“大将军息怒,末将这就下来!”现在还没打算造反,违抗圣旨那可是极不明智的。

崔乾祐一边下令开城门,一边低声吩咐亲兵道:“速去禀告副使大人。”

“是!”亲兵骑马立即往城中跑。

崔乾祐来到城下,王嗣忠已带着人来到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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