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看你给病人针灸,下针的角度和力度都没有问题,可却很不符合医理,但病人的病情不但没有恶化,反而有痊愈的趋势,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小林,你能帮我解惑吗?”
葛老是个医痴,按捺不住的询问起之前的疑惑。
“这个……”
林昭犹豫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总不能说之前的针灸是为了掩饰诡之书吸收病灶胡乱扎的吧?
这让他有些后悔,平时装模作样也就罢了,当着葛老这种行家的面立马就露馅了。
本想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可看着葛老那充满求知欲的渴望眼神,让他感觉好生内疚。
“是老朽冒昧了,道不可轻传嘛,哈哈哈!”
葛老见他一副为难的模样,善解人意的打了个哈哈,化解了尴尬。
“葛老,不是我不想告诉您,而是家师曾有遗令,还望您见谅。”
林昭只能借坡下驴,把责任推给那已经死去多年的“师父”。
葛老心胸豁达,倒也没有因此而心生埋怨,洒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理解,师徒传承都会有这样的规矩,你不用感到内疚,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为难了。”
林昭暗自松了口气,但欺骗了这样敦厚慈祥的老人,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脑海中陡然闪过一道灵光,主动把话题引到了药性药理方面。
他跟葛老比起医学造诣来,自然是拍马不及。
可说起对毒药的药理药性来,有着《毒经》的他自称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葛老见他说起药性相生相克的原理来,眼睛越来越亮。
他自幼承袭家传医学,对祖上传承下来的药方自然是了如指掌。
可这些古药方里很多原材料早就已经绝迹,能够拿出来造福全人类的药方可谓是少之又少。
可此刻,听到林昭对药性的理解后,他感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在眼前缓缓打开。
他完全可以通过检测药性,用人工培植出来的现代草药取代那些早就已经绝迹的草药。
哪怕药效会有一定程度的下降,但也足以治病救人了。
当然,话是这么说。
若是没有足够深厚的药理知识,想要让古药方重现人间,那就是痴人说梦。
不是他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而是身为现代人,对早已经绝迹的古草药根本没有任何概念。
可林昭不同,他对古草药的认知和理解,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
葛老不耻下问的向他不断请教着古草药的药性药理。
林昭也毫不吝啬,不但让护士帮忙找来纸笔把古草药的样子给画了出来,还在旁边详细标注了草药的种属科目和生长周期及药理药性。
一老一少就坐在疗养院的花圃台阶上,不断探讨着该用现代的什么药草来取代那些古药草。
《毒经》中本就标注了能够取代绝迹草药的现代草药。
林昭其实就相当于是手握标准答案,只需谆谆善诱,引导葛老获得正确答案而已。
葛老兴奋的老脸通红,对林昭在中草药方面的知识储备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小林,凭你对药性方面的理解,你要是不成为中药医师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经过数个小时的“讨论”,葛老终于补齐了祖传药方中短缺的草药,由衷的感慨道。
“呵呵,相比于成为中药医师,我还是更喜欢治病救人,本打算抽空去考个执业中医师资格证,可是您也知道,不管是师徒传承还是确有专长的途径,想要成为中医中药师,都至少需要六年的时间。”
铺垫了这么久,正戏终于来了,林昭图穷匕见,开始打起了苦情牌。
眸光黯淡,神情悲戚:“当初我没有报考医学院,就是希望能够早点工作,好报答奶奶的养育之恩,可谁能想到,我大学还没毕业,奶奶就因病去世。
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滋味真的好难受,我现在只想早点获得医师资格,能够救治更多像奶奶那样被病痛折磨的人,也算是告慰了她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说着说着,他想起奶奶的音容笑貌,顿时悲从心来,眼泪夺眶而出。
假戏真做,让他悲伤的无法自拔。
“哎!真是个好孩子。”
葛老被他的情绪感染,也红了眼眶,轻拍着他的肩膀柔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奶奶若是知道你有这样的孝心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你在中药方面的造诣我已经见识过了,但在诊疗方面,我还没有太过深入的了解。
这样吧,我给你安排一场测试,只要你能通过测试,我就帮你走绿色通道,让你尽快拿到中医师执业资格证。”
“真的?”
林昭红着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看着他泛着血丝的渴望眼神,葛老也忍不住为之动容,信誓旦旦的道:“我葛春一个唾沫一颗钉,只要你能通过测试,我就帮你这个忙。”
林昭脸上却露出忸怩之色:“那能不能顺便把执业兽医资格证也给我办了?”
“咳咳咳!”
葛老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倒不是觉得他贪得无厌,而是觉得这小家伙简直就是个等待挖掘的宝藏,不断的刷新他的底线。
眼珠子瞪的老大,难以置信的道:“难道你还学过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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