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杳不解的眨眨眼“可是姐姐,我那时候才三岁,如果不是有人教唆我能躲开江嬷嬷吗?”
“许是你贪玩。”
“我贪玩自己掉进河里,结果爹娘既找不到活人又寻不回尸身,难道我自己在河里融化了?既然我掉进河中,为什么找不到,为什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江南?”
“自然是因为妹妹被好心人救了,一路辗转。”
“好心人救了我为什么不问我家住何处父母是谁,为什么第一反应不是把我送去衙门官府等家长认领,而是直接将我带走。那时候我身上的衣料应该不差还戴了首饰,根本不可能被认作穷人家故意丢掉的孩子吧!”
“杳杳,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一定要冤枉姐姐吗。姐姐知道,你出生高贵看不上姐姐,但也不能撒下这种谎咄咄逼人的让姐姐承认根本没做过的事情啊!”
谢朝歌身形摇摇欲坠,目光中有震惊有心痛有悲伤,唯独不见愧疚与后悔。她面上流下两行清泪,无力的瘫软在一旁侍女身上,心若死灰般喃喃开口。
“也罢,杳杳说的永远是对的,爹娘永远都会相信你,就算我解释再多又有何用…”
长杳扬起苦笑,无助的视线从谢夫人谢太傅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谢朝歌身上。
她噙着泪,声音已经带了些许哭腔,只是小姑娘极力按耐着情绪好让自己还能完整的说出话。眼睫轻颤着,被泪水洗过的瞳眸清澈如镜。
“姐姐的意思是,杳杳在外面漂泊十二年自己不肯回家,目的就是为了冤枉姐姐是吗?”
谢夫人不忍再听,上前将可怜的女儿拉到自己怀里抱住轻拍安慰着。一旁的谢太傅凝重了眉眼,一字一顿的望着长杳开口。
“杳杳,你告诉爹,你可还记得那妇人长什么模样?”
长杳略一沉思,仰起脸。
“爹,那人脸颊到耳垂的位置有一颗很明显的红痣!当时她死命将我按在怀里,女儿只能一直挣扎,女儿记得清清楚楚!”
骤然,谢太傅的脸变得一片铁青,狠狠将桌上茶盏拂落在地。
饶是谢夫人这么多年来也没见谢太傅发过这么大脾气,他向来都是稳重自持的,此刻,竟隐隐有雷霆之怒般的戾色。
“老爷,怎么了?”
“哼。”
谢太傅冷笑一声,不带丝毫温度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谢朝歌身上,眼神里已经带了明显的厌恶与探究,字字句句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不若问问她。”
“爹,女儿怎么了?”
谢朝歌心中一惊,连忙柔弱的开口问。问到一半,脑海中像是想起什么般如晴天霹雳骤然响起落雷,一瞬,将她震得僵立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瞪大美眸,急切的开口解释。
“爹,不是……不是娘。”
很明显,此刻谢朝歌口中的娘指的并不是谢夫人。
而是那个至今仍被谢家养在乡下的那个农妇,谢朝歌生母,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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