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阮百里刚刚发现地窖,

等他找到地道口挡板,爬到猪圈,关震云早跑出村外。

曾忠义气急败坏,下令追击,一个大人抱着孩子,肯定跑不远。,

也许老天爷看不下去,突然下起鹅毛般大雪,

一眼看去,白茫茫一片,不知道关震云跑到哪里了,

脚印也被大雪覆盖,他们没有追击的方向。

曾忠义一气之下,命人把关震云家的房子、猪圈放了一把火,

瞬间火光冲天,鹅毛般大雪也灭不掉。

村里有人出来问情况,被几个打手揍个半死,也没有人再问了,曾忠义带着手下垂头丧气回去。

却说关震云跑出村外,距离有点远了,

回头看着村子,只见自家房子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眼含泪水,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抱着巴桑连夜奔跑,次日上午到了外县,

他不敢住集镇,找了一户农家,谎称迷路,给点钱要了吃的,两人吃饱睡觉。

第二天一早,关震云继续赶路,担心遭到追杀,遇到集镇,常常绕着走,

基本上就在沿路农家借宿,好在村民朴实,

见一个大男人冰天雪地带一个婴儿赶路,给予同情,一般都收留,

当然也遇到冷言热语,直接拒绝的。

半个月下来,两人终于进入云州境内,

此地距离京师已经很远了,关震云稍稍放心,松了一口气。

此时正月十五已经过了,农村恢复了正常,农民们已经在农田正常干活,只是天气依然寒冷。

这天傍晚,关、巴走到一处村庄,两人又冷又饿,

村庄里的房屋都是土墙草顶,其中一家房屋看起来要多一点,也是这村里最“豪华”的房子了。

关震云背着巴桑上前叩门,准备借宿一晚。

一个老妇人开门问话,“你们要什么?”

“大婶,我和儿子连着赶路,错过了宿头,想在您家借住一晚。”

那老妇人看看巴桑,小脸冻得通红,心生怜悯,叹口气,

“这么冷的天,背小孩出来,遭罪啊!

我家没有多余的房子让你们住,只有一间柴房,你们将就一晚吧”

关震云连声感谢,走进她家堂屋,

总共就三间屋,一间是堂屋,两间厢房,堂屋的一角支着锅灶。

堂屋里还有一个老头、一个年轻妇女、一个年轻男人,

两个拖着鼻涕的小男孩,大的约莫五岁,小的也就二、三岁。

关震云对着老头一拱手,“大叔贵姓,打扰了”

那老头很和善,笑嘻嘻回道:

“小老儿姓孙,出门在外,谁也不能带着床铺,不妨事。”

那老头介绍,年轻男人是他大儿子,

年轻妇女是儿媳妇,老夫人是他老伴,果然是祖孙三代在此居住。

两人正说着话,从厢房里又走出一个年轻人,

看年纪也就十三、四岁,身体皮实,衣服破烂,满脸都是桀骜不驯,

老头指着他介绍,“这是我小儿子,名叫二牛”

关震云连声称赞老头有福,儿子英武,

二牛对关震云笑了笑,没有说话,自顾自坐在一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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