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见,亦是头疼,这再怎么心仪女子,也该稍稍收敛些,怎能如此鲁莽。但一看见陆玉安那个不值钱的样子,王氏也只要厚着脸皮,豁出老脸,为陆玉安说上一两句了。
“夫人哪里的话。应该的。应该的。”如此,林茹月只能在心里翻个白眼,面上和和气气地答应了。
“那就劳烦陈大夫与我同乘了。”王氏朝着陈梨支会了一声。
对比之下,陈梨觉得竟是无人问过她的意见,就随意安排了。心中一时气闷,尤记得刚刚侯府世子那一计冰冷的眼神,更让她心下一个咯噔。为何人人都喜欢她?宁王如此,侯府世子也如此?她不就是投了个好胎嘛?若林茹月不是丞相府嫡女,只是个普通女子,谁还会搭理她!
哼,不过转念一想。林茹月不过就是小说里的一个白月光女配罢了。等她死了,那些曾经喜欢她的人,都会爱上自己的!陈梨压抑着心中的不平,跟着定远侯夫人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前行,四角的铜銮铃时不时叮铃作响,在风中自在惬意。然而,坐在马车内的人却是各有心绪,林茹月静静地坐在一侧,低眉不语。因着与陆玉安同乘,只得辛苦连翘步行跟在马车旁。若是平时,她定是懒洋洋地抱着软枕,与连翘闲聊打趣,再吃几口点心。
陆玉安坐在她的身旁,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她的脸庞。见林茹月低眉乖顺的模样,他轻轻挪动着身子,往她那儿靠近了些许,声音故作随意地问道:“听闻,你前几日去了罗家的春日宴?”
这是,要与她闲聊?
“嗯。去了。”
“那你觉得那春日宴怎样?”陆玉安紧跟着又问了一句,“可有遇上什么有趣的事情?”
自打听到孙家那无名小子竟给林茹月送了根木簪后,陆玉安便有些膈应在心,毕竟曾经他送给林茹月的东西,可都被她退了回来,尽管那时他们还小。就连王氏都戳着他的额头,连连数落道:“你若是真的有意,你与我说便是,怎能突然就逼着人家嫁给你。你真当自己是小霸王不成!”
陆玉安喜欢她,喜欢得太明显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只是陆玉安小时候喜欢人的方式很奇怪,他越是喜欢一个人,越是喜欢故意折腾那人,让小时候林茹月不由对他生了厌,见他总如猛虎野兽一般。
但现在嘛,听出了语气中的小心试探,林茹月来了些捉弄和报复的小心思,她指尖交缠着衣袖,似是把玩,似是思索,“罗家的宴席自是别有一番趣,不过更有趣的还是宴席上的人。”
嘴上的话刚说完,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了那张冰冷的银色面具。奇怪?怎想起他来?
“人?一介迂腐之辈的书生,哪里有趣。”陆玉安反驳道,竟是一时冲动握住了林茹月的手,将人拉进了他怀里。“孙家那小子我见过,怕是连只鸡都不敢杀,他能有什么好?”
得,又开始发疯了。幸而林茹月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前世她与宁王定亲之时,陆玉安竟是半夜翻进了她的闺房,质问她:“为何是宁王?我哪里不如宁王?就因他是皇子吗?我最厌恶你们这些攀附权贵的女子。”
还没等到林茹月辩驳上两句,他竟是又翻墙走了。
那日,林茹月被气得一夜未睡,这人脑子真是有病。
可现在一想,大抵只是年少不得的不甘心罢了。
掌心柔荑娇软,陆玉安望着面前如玉般的剔透的眼眸,一时沉迷,忍不住就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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