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雪接过荷包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粉色的珍珠手串,上面的珍珠颗粒不大却透出极为莹润的光泽,显然都是上好的珠子,而且看得出做工细致,很适合年轻小姑娘佩戴。

“我不常回来,咱们姊妹见一面也不容易,这个就送给你把玩,莫要嫌弃,将来等你成亲时长姐会回来给你添妆。”

这副珍珠手串还是刚嫁进侯府不久,江祺从外面买回送给她的小玩意儿,如今这东西也没必要留着,拿来做人情最合适不过。

田姨娘在一旁看得眼神一亮,她以前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大姑娘拿出的这副珍珠手串看成色少说也值十几两银子,凭她一个姨娘哪里买得起,忙上前笑着道:

“哎呀大姑娘真是破费了,灵儿还不快谢过你长姐,这样的好东西咱们家可是很好见到的,也是你长姐疼你才让你得了去。”

靳家日子过得一般,她这个姨娘每个月的月银不过区区一两,灵儿这个庶女也没有多少,眼看女儿就要嫁出去,嫁妆里多一份好东西也是长脸的好事,而且大姑娘还应下了给女儿添妆,到时只能是比这个更好。

靳灵别扭地撅了撅嘴,小声说了句“谢谢长姐”,任凭靳南雪把手串带在她手腕上不再吭声,田姨娘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女儿一眼,转眼又是满脸堆笑说起谄媚的话。

当初靳南雪因为嫁的是侯府,父母亲怕她嫁过去被人看不起,几乎掏空了家底给她置办嫁妆,安氏陪嫁里最值钱的两个杂货铺子也都给了她,所以家里如今几乎没有什么家底,现在轮到靳灵出嫁,家里能给她准备的嫁妆简直少得可怜。

田姨娘自己不得老爷喜欢,总希望女儿能过得好一些,私下里总拿靳南雪当初的陪嫁作比较,觉得女儿命不好投生在自己肚子里做了个庶女,到出嫁时连一份好点的嫁妆都没有真是委屈她了。

靳灵跟着田姨娘耳闻目染,也觉得自己可怜,这也是靳灵对长姐极其看不顺眼的原因。

好不容易等这娘俩走了,安氏和靳南雪相视一笑,安氏摇摇头道:“也难为她一片爱女之心,咱们家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她们母女平日的吃穿用度都是老爷定下的例,别的再没有多余,眼看灵儿就要嫁出去了,我这个嫡母手上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给她做嫁妆,说来也是对不住灵儿。”

顿了顿安氏又道:“那么贵重的东西你拿出来给灵儿压箱底,你那婆婆可知晓?”

靳南雪:“无妨,这点东西我婆婆才看不上眼,即便我给了灵儿她也不会去管。”

安氏又是长长叹口气,说道:“等以后你有了子嗣就好了,这几年娘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娘不在你身边没办法帮你,你还年轻,平日对夫婿要放下身段温柔体贴一些,只要他常去你的院子里,子嗣总会有的。”

靳南雪一时无言以对,娘家人对侯府的事知之甚少,而她怀疑江祺不过是银样镴枪头的事又不能对母亲说,所以只能含糊道:“女儿知道了,母亲不用操心,左右侯爷后院那些女人也都没有怀孕,即便她们哪个在女儿前面生下子嗣,也叫我一声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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