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这里建有一个有名气的砖瓦厂,因土质适宜,砖瓦厂出的砖瓦,质地优良,有誉“钢砖铁瓦”。成砖做瓦,岂离得水,于是砖瓦厂不远处,就打了一口深井。后来,砖瓦厂规模越来越大,取土多多,渐而形成了北、西、南三个硕大的窑坑,洼里地下水浅,纵使天不下雨,这三个窑坑也是水盈满满,方便了砖瓦厂用水。

老井废了,默默地把38米的深深存储在岁月。

一台大功率抽水机半天抽干了老井。然而,也没有找到死者的头和其它物证。

显然,这并非作案的第一现场。

报晓的鸡叫了两遍,从立仁和王星晨打了个盹儿,已在大队部早早醒来。如同战场指挥员,一旦临了战地,他们总是在一线死盯死守,这是宝洼刑警一代代的作风。

二人匆匆洗漱完毕,不待他人过来,就聊起了案子。

“不像是绑架撕票,左家是个普通农家,家境并非富贵,孩子失踪后,案犯也没发出任何信息。再说,撕票也不会这么残忍!”王星晨如是自语地谈了自己的看法。

“从作案的手段看,案犯似是与左家有大恨深仇。从分割尸体到尸体包装,案犯干的有条不紊,可以推断,属有条件的室内所为!凶手年龄不会大,性情凶暴,家里人不多,极可能单门独户,还可能从事过屠宰业。”从立仁说过,两人的思想很快趋于一致:案件的重点摸排和突破口必须围绕仇杀进行。

连续三日的潇潇春雨,使宝洼的晚春没有该有的温度。十余名刑警冒雨奔波,挨家逐户地对与左家有过积怨的人家进行筛选排查。

左德顺、左升仁父子俩为人忠厚老实,从不惹事生非,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张丰禾、年春娥婆媳俩免不了妇人之见,曾为一些鸡毛蒜皮之事与村里人有过口角,但小怨绝不会上升到杀人泄恨。

左浩本人长得聪明伶俐、漂亮乖巧,人见人爱,自然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向他举来屠刀。

倒是左浩的伯父左升礼先是引来办案人员的生疑一一

左升礼多年前因一次交通事故致高位截肢,至今独身,为老来有靠和延续香火,在左浩有了弟弟左博后,便由爷爷左德顺做主,将左浩过继给了左升礼。只因左浩年纪尚小,左升礼不便带养,左浩继续由父母养育。

左升礼为人刻薄少礼,语言颇尖酸刁钻,与人结怨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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