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若晚给后院的地上洒着水,她早料到安芷宁会拿银子了事,对此并不意外。
“你先退下吧。”
“是,小姐。”
安芷宁坐在去往宫中的马车上,心不在焉地绞着手中的手帕。
安怀玉看出她的不安,轻轻握着她的手,“芷宁不用怕,这一切都是安若晚的错,珍太妃那么疼你,也肯定不会将此事怪罪于你的。”
勉强笑了笑,安芷宁攥紧手中的手帕,也不知道家里那个难缠的,有没有被打发出去?
倘若事情被闹大,她想要嫁入王府,才是比登天都难!
怀着波谲云诡的心思,安芷宁和安怀玉入宫拜见了珍太妃。
“臣女见过太妃娘娘。”
珍太妃坐在上位,面上带着慈善的笑容,“快快起来吧,都是自家人,哪里用得着行大礼。”
“看茶。”
得了珍太妃的吩咐,旁边的宫女上前给安芷宁和安怀玉斟茶。
安芷宁举止得体,坐下后对着珍太妃笑道:“昨日得了娘娘的赏赐,芷宁是要进宫谢恩的。”
“不过是只镯子罢了。”珍太妃淡淡道:“你倒是不必同本宫客气。”
……
大殿内的气氛安静了一会儿,安芷宁想说出关于安若晚的事,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安怀玉,“哥哥,你不是有事要向太妃娘娘禀报吗?”
“是,只是……这件事毕竟是家丑……”安怀玉配合着安芷宁吞吞吐吐起来。
瞧见二人这样子,珍太妃慵懒的向后靠着贵妃榻,睨着坐在下位的两人,“芷宁,你是本宫的干女儿,有什么话便说,本宫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是。”
得了珍太妃话,安芷宁抬眸略带忧愁道:“这件事涉及我姐姐,您也知道她先前是养在庄子上的,她那养父好赌……我这姐姐过得也十分可怜。”
看她一副不忍说出实情的样子,安怀玉在一旁替她道:“那她也不能向荣王殿下索要钱银,来填她养父这无底洞吧!”
“什么?”
珍太妃听及此处,略微皱了皱眉头,“此话当真?”
安芷宁拿起手帕沾了沾眼角不存在的泪珠,“哥哥说这话他是不小心听到的,原本是该顾忌相府的面子,将这件事极力压下。”
她抬眸看向珍太妃,“可芷宁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应当告知娘娘。”
说罢,安芷宁又替安若晚说起好话,“说起来,此事也不能全怪我姐姐,她应该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
“芷宁,你何必替她说好话。”
安怀玉道:“她在府中嚣张行事便算了,如今还为了接济她那赌徒养父,向王爷要了不计其数的银子,不能再纵容她了!”
珍太妃对安若晚的印象几乎降至冰点,她脸上的笑意淡去,“此事本宫知道了,你们都是好孩子。”
“清芳你让人送他们出去吧,本宫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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