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临

闫府

宾客满座,张灯结彩,庆祝闫墨川年满周岁生辰,全府上下忙得不亦乐乎。

月彦明带着妻儿,前来闫府道贺。

月彦明的夫人:林云芳。

其子:月邵熙,月寒。

林云芳的贴身丫鬟:肖娘。

装饰华丽的马车,在闫府门口停下后。

月彦明和林云芳,从马车上下来。

肖娘从马车上下来,转身抱着年满两岁的月邵熙,跟在月彦明和林云芳的身后走着。

闫佑琦站在门口招呼着,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看到月彦明来到门口。

闫佑琦激动的道:

“贤弟,你可终于来了!”

月彦明脸上带着笑容,拱手行礼,指着林云芳,和肖娘抱着的孩子道:

“闫文哥哥,这是拙荆,这是犬子!”

闫佑琦看着月邵熙赞许道:

“哎呀!这孩子长得真好看啊!”

“看起来比冰儿大了些,不知有几岁了?”

月彦明道:

“犬子上个月,刚满两岁。”

“可惜那时候,还未与闫文哥哥相识,要不然肯定邀请哥哥和嫂嫂,前去月府喝酒。”

闫佑琦道:

“这两个孩子大小一岁,真希望他们,将来能够成为最好的兄弟。”

月彦明脸上带着笑容道:

“那还不简单吗?等两个孩子大一些,我们经常带着两个孩子,在一起玩耍,让他们在一起长大。”

“这样一来,他们自然就会成为,世间最好的兄弟了!”

闫佑琦点头道:

“好!那就这么说好了!”

不知不觉间,两个孩子都长大了些。

月邵熙年满九岁,闫墨川年满八岁。

金家和闫家的老人,在流逝的岁月里,相继归世了!

月府

书房

清净典雅的书房里,月彦明坐在书桌前看书。

林云芳带着家仆和丫鬟,端来几盘菜,两个酒杯,两副碗筷,在书房里的一方桌上摆放妥当。

月彦明疑惑的站起来,走到桌前,打量着一桌饭菜问道:

“云芳……这是做什么?……”

林云芳脸上带着笑容道:

“彦明!……我知道你喜欢和闫大哥,边饮酒吃菜,边吟诗作画,所以亲自做了一桌菜,让家仆和丫鬟,端来书房里。”

“我已经派人,去请闫大哥了!”

“你且先等待着,闫大哥来到后,你与他再同吃共饮如何?”

月彦明脸上浮现,感激的笑容道:

“云芳!……多谢你能理解,我与闫文哥哥的情义!”

“不管到何时,我与你是夫妻,与闫文哥哥乃是知己!”

“你能不计较那些流言蜚语,接纳我与闫文哥哥的情义,实在是感激不尽了!”

说话间

月彦明向林云芳,拱手行礼深深一拜。

林云芳脸上带着笑容道:

“彦明!……你我夫妻将近十年,如今寒儿已满九岁。”

“你是什么性格,我自然知晓。”

“你和闫大哥之间的情义,我也能够理解。”

“只是……有一句话叫做:人言可畏!……”

“那些话听多了!……心里多少也会有些不舒服,所以……如果我做错了什么……希望你不要怪我!……因为……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月彦明脸上带着笑容道:

“你能理解,我和闫文哥哥的情义,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你做得已经够好了!……我没理由再怪你什么啊!”

林云芳道:

“那便好!……”

“彦明!……我先去做事了!……”

“你在此……等候闫大哥吧!”

月彦明点头道:

“好!”

看着林云芳,离开书房。

月彦明心情格外的好,在桌旁坐下来,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静坐在那里等待着。

可是月彦明忽然感觉,腹中传来难忍的剧烈疼痛,口中血腥味一涌而出,喷了一地的血渍。

闫佑琦走进门来,正好看到月彦明,口中喷出血渍,吓得惊呼大喊道:

“月瑞!……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闫佑琦连忙走到月彦明身旁,伸出双手扶着摇摇欲坠的月彦明,慢慢的坐在了地上。

闫佑琦急切的问道:

“月瑞!你怎么了?”

月彦明强忍着疼痛,抓着闫佑琦的手道:

“闫文哥哥!……不要喊了!……没有人会来的!……那壶酒里有毒……幸好我先喝了……如果等到你来……你我若是一同喝下……那……那可就不好了!……”

闫佑琦惊呼疑问道:

“有毒?……何人对你我下毒?……”

月彦明有气无力的道:

“是我太天真了!……我以为世上皆是俗人……终于有人能够理解……你我之间的情义……可是……却没想到……世人还是想着……把你我……从世间除去!……”

“可是我不明白……我们只是……心意相通的知己而已!……为何……不能……存…活…于世……”

月彦君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却无法再说了!

闫佑琦抱着月彦明,坐在地上痛苦的哭喊道:

“月瑞!……你醒醒!……月瑞!……你醒过来啊!……天呐!……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闫佑琦依然抱着,逝去的月彦明,坐在地上默默的流着泪。

耳畔传来一阵嘈杂和骚乱,但闫佑琦无心理会。

县衙

几个衙役,大喊堂威。

闫佑琦被两个衙役,押到公堂上跪下来。

知县:沈希磊,沈贤。

师爷:潘书哲,潘平。

沈希磊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

“大胆闫佑琦,竟敢毒害月彦明,杀害其全家几十口人,该当何罪?”

闫佑琦惊得抬起头,看着坐在堂上的沈希磊急切的道:

“大人,冤枉啊!”

“月彦明与草民,乃是在佛灯寺,佛祖面前结拜的兄弟。”

“从结拜至今,已有八年。”

“草民怎么可能害他?更不可能……杀他全家啊!”

沈希磊道:

“有证人在场,不容你抵赖!”

“来呀!传证人和相关人等上堂!”

月彦明的弟弟:月彦君,月志。

月府的管家:离璐翔,离凡。

月彦明年仅九岁的儿子:月邵熙,月寒。

闫佑琦的夫人:金美淑。

四人陆续,走到公堂上,行礼后站在一旁。

沈希磊道:

“离璐翔,你说月彦明中毒身亡,以及月府所有人被杀,都是闫佑琦做的,是否有何根据?”

离璐翔道:

“大人!闫佑琦是为了,谋夺月家的产业,想要一家独大,所以才对我们家老爷下手。”

“我们家老爷把他当成哥哥,可没想到他竟然狼子野心,毒死了老爷还不算,竟还杀了月府的几十口人!”

“今日夫人让草民,带着公子去街上游逛,回到家里看到满地的血迹,所有的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闫佑琦抱着老爷的尸身,坐在书房里的地上。”

“草民质问他,为何下此狠手,他却对草民置之不理!”

“所以草民只得抱着公子,前来县衙报案。”

月彦君牵着手的月邵熙,大声喊道:

“离叔!不可能是闫伯父杀的人!”

“如果是闫伯父杀人,他为何不逃离而去,反倒抱着父亲坐在书房里,等着官兵去抓人?”

沈希磊拍下惊堂木道:

“月邵熙,不得咆哮公堂!”

“念你尚且年幼无知,本官不以追究。”

潘书哲坐在一旁抄录堂训,抬眸看着沈希磊道:

“大人!月邵熙的话,似乎有道理啊!”

沈希磊道:

“荒唐!九岁孩童的话岂可当真!”

“离璐翔的话有理有据,分明就是闫佑琦,为了谋夺月家的产业,毒害月彦明,杀了月府所有人。”

“他之所以未曾逃离,正是想到了,如果他留在现场,所有人都不会怀疑,是他做的一切。”

“然而离璐翔早已窥透,闫佑琦的心思。”

“本官也了解,闫佑琦心里,想的是什么。”

“怎会让他如愿以偿!”

“大胆闫佑琦,你是如何下毒,如何行凶杀人?”

“还不从实招来!”

闫佑琦大声喊道:

“大人!……草民冤枉啊!……如果可以……我情愿死的是草民……而不是月瑞!……”

“在来到公堂之前,草民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对于发生了什么,均是一概不知啊!”

月彦君道:

“大人!闫佑琦狼子野心,毒害我兄长,杀害月府几十口人,此刻还在装傻充愣,若不用刑……他是不会招的!”

沈希磊沉声问道:

“闫佑琦,你招还是不招?”

闫佑琦急切的道:

“大人!……草民真是冤枉的,对于大人说的话,草民什么都不知道,草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希磊道:

“看来不对你用刑,你真是不肯招啊!”

“来人!打他二十大板,看他招是不招!”

衙役立即对闫佑琦,打了二十大板。

金美淑跪下哭喊道:

“大人!冤枉啊!请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他啊!不可能是他做的!大人开恩啊!”

沈希磊呆愣片刻,随后叹息道:

“哎!……好吧!……将闫佑琦收押候审,去闫府搜查,寻找是否藏有剩余的毒药。”

众衙役回应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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