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爷见丽娘没有反应,怀疑的追问:
“怎么了,我的体己你没有收好吗……”
越说越着急,那些体己可是他七八年来辛辛苦苦贩生丝、绸缎,还有收生药之类攒下来的。
要不是丽娘体贴温柔,来时又哭诉自己心中害怕,他为了安抚丽娘才暂时把体己给她管着的。
“我一时没听明白,略等了会儿子,你着什么急啊,明知道奴家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许郎你却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丽娘反应极快,桃腮边瞬间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含泣带怨的望着许大爷。
直惹得他一阵懊悔,伸臂把可人儿抱在怀里,哄了许久。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奴家整个人都是许郎的了,也怪我当初被许郎你迷住了眼,做下不自重的举动,如今才被人唾骂。”
她柔弱的垂首,自怨自艾。
“哎,你别这样说,爹性子古板的很,现在接受不了,有愿哥儿在呢,他是大房唯二的孙子,为了愿哥儿,你也会有个名分的。”
许大爷心肝儿都被丽娘说的搅在一块了,忙劝道。
唯二哪里有唯一好!
丽娘表面点头,心中暗恨,她生下了愿哥儿后心里好不得意——
这可是大房唯一的儿子!
谁知道,那个早死的货色没两年也生下了一个带把的。
亏的那些日子她早中晚三炷香,求神佛如了她的愿,让正房最好难产,生个女胎,自己一命呜呼最好。
天不遂人愿,正房是没挨多少日子,偏偏生下了个嫡子。
丽娘当即心灰了一半。
果不其然,这次回来,许地主为了护住那个贱种,连个名分都不肯给她,更别说她心心念念的正妻之位了。
丽娘眼波流转,现在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把男人抓在手心了。
“好了,你放心,有我在呢,绝计亏不了你们娘三个的。”
许大爷亲昵的拍了拍丽娘的脸颊,又催促她:
“乖一点,去把体己拿出来。”
丽娘乖巧的起身,找出一个雕花的红木匣子,递给许大爷,娇俏的推了他一把:
“都在这里了,你数一数可别少了什么,倒来冤枉我做了贼偷。”
“给你收着我放心,只不过现在有用了才问你要的,来,香一个。”
许大爷打开匣子,亲了一口丽娘,不顾她的挣扎抱在怀里。
匣子不大,装的东西也不多,上下三层,第一层摆着几张银票,都是百两的面值,一共三张。
第二层,整整齐齐摆着十二个小巧玲珑的金锭子,一个是二两,一共二十四两金子。
如今黄金价贵,一两金,十两银,二十四两金子,就是二百四十两银子。
第三层空间最大,底下是满满当当的碎银子,成色不一,上头摆着七八个元宝状的雪花细丝银锭子。
这是一百二十三两银子。
昏黄的烛火光下,银子、金子一个个闪着动人的光芒,让人觉得世间最可爱的东西莫过于此了。
丽娘一阵目眩神迷,忍不住问:
“许郎今儿要开了体己匣子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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