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在后头给皇子扎针,弄好后,又听着前头的“官司”,他们命浅不敢出来,便一直在后方等待。

皇上来了,太医们这才如释重负的出了来。

“回禀皇上、太后,二皇子感染了寒气,又加之食用了催化寒气的药物,以致寒气入骨,微臣等方才已经施针,但这寒气极为霸道,很难彻底拔除。”

“有何后患?”皇帝问。

太医们相互对视一眼,正要回话,毓太后又发难了:“莫要做出这副为难的模样!术业有专攻,尔等既然做了这太医,便该为主子的康健操劳。有什么话,就快快说来,贼眉鼠眼的,哀家见着都来气。”

太医们额头冒汗:在后方便听见了太后的“跋扈”,那时到底不在自己身上,尚能忍受。当这份不小的“怨怼”降临己身时,那难受劲儿,谁挨着谁难受。

吕涛是太后用惯了的人,他弯下了腰身,道:“此寒毒嚣张不已,恐于皇子寿数有碍。”

“混账!”毓太后又摔了一盏茶。

这回,是皇帝还未入喉的茶水。

太医们匍匐在地,战战兢兢。

黄文秀则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堂中有片刻的骚动,黄文秀被快速扶下去后,又陷入了紧张的氛围。

毓太后看着皇帝:“景礼这祸事来得蹊跷,皇帝,你务必严查,给哀家一个交代!”

景慎淡淡的点了点头,起身道:“李福庆,将长春仙馆一应侍从,悉数拿下。”

说完,皇帝便离开了。

毓太后满面惊愕:“不是......皇帝,你把人都拿了,哀家用什么?”

皇帝才不管这么多。

不是你闹着要给个交代吗?

朕便给你交代!

李福庆笑眯眯的唤来了大队侍卫,将长春仙馆的宫人一五一十的带了走。

淑妃硬着头皮,调派了其他宫殿的人过来伺候。

毫无意外的,她获得了毓太后的冷酷责骂。

毓太后用惯了的人被弄走了,新来的哪里能如意?

长春仙馆一时间人人自危。

二皇子虽不如大皇子那般难堪,但小孩子原本红润的嘴唇,已经泛白,盛夏的烈阳也暖不起他冰冷的身子,还因着寒冷,患上了咳疾,断断续续的,怎么都好不了。

短短几日,吕涛老了数岁,不仅须发白了,连脊背都佝偻了下去。

黄文秀也状如老妪,双目肿胀、肤色蜡黄,与半年前的淑妃无异。

毓太后等了好几日,都没等来皇帝的结果。

她带着黄文秀就去了九州清宴。

皇帝见着母后来了,也只是起身点了点头。

毓太后很是不满的坐了下去:“有结果了吗?”

皇帝摇头:“还在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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