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菜,姜寒烟为白沐卿递了筷子,斟好茶。

玉璃说道:“那秀才是真疯了,阴虚血弱,本就是个病秧子,又受到惊吓,就和那更夫一样了。”

秋蕴将画拿出来再观摩了一下,“小姐,那画像也让画师临摹了好几幅给弟兄们发下去了,都没有柳老板画的传神,你看这张画,只要看过一定会认出来。”

她习武很快,但琴棋书画这方面就不太行,特别佩服这些方面好的人。

白沐卿瞥了一眼,也赞道:“这画功当真了得,若是你外公还在,就怕要叫你找来画作主人了。不过我并不建议你们现在挪动那姑娘,我好不容易把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你们……”

姜寒烟打断了白沐卿,“娘,这话留着一会儿说,还要拿出你训我时的威风来说,现在先吃东西。”

白沐卿白了姜寒烟一眼,玉璃和秋蕴在一旁偷笑。

菜上桌,四人便动筷,主仆之间没有隔阂,亲如一家,白沐卿不停给秋蕴和玉璃夹菜,而姜寒烟就负责帮白沐卿夹菜。

边吃也边听百姓闲话家常,当然最多还是关于吸血妖一案种种传闻,官府无能,百姓失望,更愿意相信虚无的神佛。

姜家对此心态倒放得很好,只有听到姜寒烟那个限期破案时,白沐卿才又瞪着姜寒烟,也是因为担心自家女儿,她才同意演那什么引蛇出洞的戏。

“姜姐姐。”小乐寻来了。

姜寒烟一看到他那兴奋的样子,便知交代他的事有了结果,倒是意料之外的快,确实是个好苗子。

“有结果了?”

“嗯嗯。”小乐兴奋点头。

“孩子,坐下说吧。”白沐卿移开了位置,反倒叫小乐吓了一跳。

他这种乞儿怎么能挨着白沐卿这种气质不凡的夫人坐,愣着不知所措。

“嘿,愣着干嘛,来姐姐这儿坐。”秋蕴一把拉过了小乐,让他挨着自己坐下,她年龄最小,现在有个比她还小的,她当然乐意。

坐在秋蕴旁边,小乐就没有那么拘谨了,只是再一次觉得姜寒烟她们很好,说起查到的事情,也就更加仔细。

“马四儿是东坊的小混混,游手好闲的,平日里就好赌点钱,没事还骗骗老人家,卖些辟邪的东西和唬人的药。那秀才叫方仕显,连番考举人不中,迷上了赌博,是马四儿赌友,是个迂腐羸弱,又迷信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马四儿爱骗人,就那秀才信,总在马四儿那儿买些玉佛、佛牌,没成想邪没避到,自己还中邪疯了。至于这张猛,就是一庄稼汉,是方仕显邻居,为人老实、热心,平日里还时常以饭粥接济穷秀才,但他却不知道劝方秀才离马四儿远点,憨得很……”

小乐说了一大串,倒是把马四儿、方仕显、刘猛三人的背景抖得干干净净,连秋蕴都不得不佩服这小乞丐套人话、掏人底的本事。

“行啊,小子。这么短的时间问出这么多来。”秋蕴拍了拍小乐的肩。

小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平日讨饭,嘴甜懂得讨人欢心,自然这些小道消息也来得快。对了姜姐姐,我还打听到,新大叔出事那天和一个书生吵了一架,我以为是方秀才,结果不是。”

“书生?”姜寒烟有了兴致,“你听谁说的?”

“东坊的林大叔。”

“带我去,小蕴,走。”

“啊,小姐,我还没吃饱呢。”说是这样说着,秋蕴接过玉璃递给她的两个包子,就随着姜寒烟和小乐去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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