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们沉默的时候,秋蕴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来,少顷她就急冲冲地冲到了她们面前。
“小姐,不好了!”秋蕴拍着胸口匀着气,虽然喘但一点都不像才解毒不久的人。
姜寒烟嗔了秋蕴一眼,“小姐我好得很。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大惊小怪。慢慢说,怎么了?”
秋蕴吞咽了一下,“有人来报案,吸血妖又出现了!”
姜寒烟瞪大了眼,玉璃惊呼,“什么!”
姜寒烟绷紧了脸,问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可有伤亡?”
“就今天白天,在东坊,这次没有人死,但是吓疯了一个秀才,是街坊邻居报的案。”
“走,带我去看看。”
三人便一起去了府衙前堂。
当她们到的时候,严岭和萧锦都面色铁青。
堂上有不少人,都是平头老百姓,其中一个庄稼汉子和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颤巍巍地跪在堂前。
那个疯秀才也站在堂上,又哭又笑,身上还有股难闻尿味,口中神神叨叨地念着:“血、妖怪,妖王要出来了,人间要末日了,所有人都要死都要死,血、血……”
说着说着一个哆嗦就从两腿间又流出难闻的尿。
那庄稼汉衣袖挽得很高,露出健硕的臂膀,但手臂上却一个血牙印,“大人啊,俺、俺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俺就路过秀才屋外,听得屋里一声高过一声的怪叫,冲进去就看到秀才鬼叫着摁着马四儿的头往墙上撞。俺上去拦,秀才就发疯似的咬俺,俺当然拧住他了,哪知他力气忒大,惊动了街坊邻居,就被送来了。”
另外一个头破血流的男人,立刻点头道:“对对,小人本是去秀才家讨债,也不知他撞了什么邪,突然发疯似的打我,要不是别人赶来得快,我就没命了。”
那疯秀才听见马四儿声音,忽地冲过去要咬马四儿,马四儿也是个狡猾的主,蹭的一下就地一滚躲开,堂上衙役也拉得快,才没有见血。
马四儿虽是惊吓,但眼珠一转立马道:“大人啊,秀才一定是撞邪了,你听他口中念的,一定是那个凶残的吸血妖又出来害人了。大白天的都出来害人,天道何在啊。都说都察院在追查吸血妖,但官府能管贼,管不了妖啊,妖怪谁管得了啊!”
那些一同前来的百姓当即就附和起来,吵吵嚷嚷,吸血妖害人,人心惶惶。
严岭当堂大喝一声:“肃静!公堂之上,谁再敢妖言惑众,一律杖刑关进大牢。”
百姓被吓住,虽然是安静了,可是还是有不少人在嘀咕。
严岭高高举起惊堂木,但看着堂下惊魂不定的百姓只能无奈地将手缓缓放下,惊堂木低闷的一声响。
姜寒烟见严岭着急上火,又无可奈何,出声唤道:“大人。”
严岭看见姜寒烟脸色缓和了一些,却是喝道:“姜寒烟,本官命你查吸血妖一案,可有进展?”
姜寒烟看见堂上还有不少外人,皱了皱眉,知道严岭也是气极才会当堂询问,只好道了八字:“凶手未定,当是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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